"够了!"她突然将发簪戳进掌心,疼痛让眼前清明片刻。鲜血滴进盛着玫瑰露的琉璃碗,竟与胭脂混成诡异的紫。
窗外更鼓恰敲三声,婉宁猛地扯过素纱披帛缠住流血的手。
她对着铜镜一根根掰直蜷曲的手指,就像代王折断她手腕后,嬷嬷教她复健时那样。
当小指终于绷直时,镜中人狰狞的表情已换成冷笑。
"既借这副身子重生,"她将染血的伽楠香灰抹在眉心,冰凉触感压下眼底猩红,"总得先当个称职的宿主。"
她明白原主婉宁受到的折磨与痛苦,那日日夜夜为了自保而取乐他人的行为,那为了活下去时时刻刻弯的比他人都低的腰,她要重新挺直起来!
婉宁忽地抬手拔下九凤钗掷向帐顶,金丝缠住的熏笼应声而落,安息香雾霎时弥漫。
若她没做到,就如这掉落的熏笼,毁灭殆尽!
烟雾缭绕中,婉宁摸索着抓起太医落下的银针包。
她记得前世宫远徵曾教过她一点针灸,如今三寸银针毫不犹豫刺入百会穴。剧痛如冷水泼面,那些叫嚣着要撕碎一切的恶念竟被暂时钉住。
"一日..."她拔出银针任血珠滚落,将剩下的针尖对准神门穴,"至少一日清醒。"第二针下去时,左手终于不再痉挛。妆奁最底层露出半截突袭褪色的平安符,那是她穿成婉宁那日从原主掌心掰出的。
当晨光染白茜纱窗时,婉宁正用染血的指尖描摹符上"宁"字。满地碎瓷映出无数个她,有的在笑,有的在哭,还有个正将金簪抵住喉咙。
她突然起身推开所有窗棂,带着冰碴的风卷走满室血腥。
"来人,"她咬破舌尖维持清明,声音却放得极柔,"把南疆进贡的缠丝银铃取来。"
既然锁不住心中恶兽,那便系个听得见的铃铛,她要用铃铛声提醒自己,保持理智,总好过被它啃尽神魂,成了连自己都不认得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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