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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账老子还没和你算呢!”

  说罢,他抬臂又想挥拳,自我保护机制被唤醒,温书棠本能地闭上眼,侧过头向着另一边躲开。

  但预料中的痛感并没落下,取而代之是耳边哐当的一声——

  外面门被暴力踹开。

  江伟诚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周嘉让的拳头已经暴戾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操!”

  他吃痛地呵出一句惨叫。

  温书棠迟钝地睁眼,屋里的灯被砸坏了几盏,昏暗光线下,只见周嘉让面色阴沉,一双黑眸狭长收紧,额角处的青筋暴起,轮廓线条绷得凌厉。

  他眼角泛红,死死盯着江伟诚,好似下一秒就要将他千刀万剐,剥骨凌迟。

  旁边温惠虚弱地开始干咳,顾不上自己的痛,温书棠踉跄过去,扯过软毯披在她肩头,伸手紧紧将人护在怀中。

  江伟诚被那一拳揍得发懵,捂着额角看见一张陌生面孔,骂骂咧咧道:“你他妈谁啊。”

  周嘉让没说话,照着他下巴那块又来一下,暗红血迹很快就顺着嘴角往外冒。

  江伟诚来了火气,胸口剧烈起伏着,龇牙咧嘴地挤出字音:“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知不知道我是谁啊,居然敢打老子。”

  他撑地正欲起身,却被周嘉让摁住后颈,手臂扭曲地反锁在身后,骨节错位声回荡在房间之中。

  周嘉让沉声回应先前那句:“打得就是你。”

  江伟诚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态被放倒,侧脸在地上压变了形,鼓动腮帮,咒骂声没停:“哪来的小兔崽子!没事找死是吧!”

  “老子教训自己女人,关你他妈的什么事!”

  周嘉让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在下腹部猛踹了脚,漆黑的眼睫垂下,一字一句地反问:“觉得欺负女人很光荣是吧?”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他轻佻地拍拍江伟诚的脸,舌尖顶过侧腮,“继续啊。”

  江伟诚气若游丝,哪还有还手的能力,斜着眼睛愤恨瞪他。

  周嘉让冷哼:“还以为你多大本事。”

  他把人扔到一边,回身扫到温书棠脸上的巴掌印,瞳孔中霎时翻滚出阴翳,倾下身,虎口重新卡上江伟诚脖子。

  “你他妈动她了是不是?”

  周嘉让头一次在她面前爆脏。

  江伟诚丝毫没有服软的意思,反而洋洋得意地讥笑着:“是又怎样。”

  “老子是她家长,她上学的钱都是老子出的,打骂她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怎么。”他明白过来什么,唇角僵硬地颤动,“莫非你是看上她了?”

  “呦,没想到这贱胚子还挺有手段的,说说她怎么勾引你的,是不是——”

  这几句话如同催化剂,戾气彻底被点燃,周嘉让弓着背,额发蓬乱,对他抡去更重的一拳:“你再他妈说她一句试试!”

  “我看你是活够了是吧。”他把江伟诚推到墙上,手上力气逐渐加重,散漫地透出一股狠劲,“行,那老子成全你。”

  嘟——

  警笛声由远及近,蓝红交替的警灯撕开夜的沉寂。

  温书棠如梦初醒,脚步慌张地去拉周嘉让,摇着头嗓音沙哑:“阿让,别打了。”

  “警察来了。”

  “为了他,不值得。”

  周嘉让这才勉强作罢。

  江伟诚不是第一次犯事,警察对他的德行了如指掌,直接按着人上了警车,温惠他们则被送去医院。

  临走前他还在不服气地挣扎:“凭什么只抓老子一个人啊?你们睁开眼看看,那小兔崽子都把老子打成这样,那可是下死手啊,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走?!”

  “少废话。”警察没耐心听他嚷,一把关上车门。

  ……

  外头雪停了,淅淅沥沥又下起了冬雨。

  窗上水痕交错,霓虹街景模糊成一团,救护车内气压被冰冻,不知是伤的太重,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温惠在中途昏了过去。

  护士给她做初步检查,温书棠守在旁边,面色苍白,气息声很重,一颗心来回忐忑着,嘴唇被咬成青紫色也浑然不觉。

  周嘉让眉心紧蹙,手指抵过去:“恬恬。”

  “别咬了。”

  温书棠说不出话,肩膀抑制不住在打颤。

  周嘉让握住她的手,力度很大,指腹几乎陷进她手背的软肉中,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侧头靠在她耳边,仿若是不成形的吻,一遍又一遍地呢喃:“没事的。”

  “相信我,会没事的。”

  二十分钟后,车辆终于抵达医院。

  白色的门慢慢闭合,温惠被带进诊室做进一步的检查。

  萧条清寂的走廊,消毒水气味冰冷又呛人,温书棠等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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