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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逐行出门时纪暮给他系了一条酒红色围巾, 现在室外有太阳,抬手将脖子上的的围巾松开一些,“状态不好可以慢慢调整,无缘无故冷脸发泄情绪算怎么回事。”

  上次司骛已经亲口承认酒后动手殴打妻儿的事实,他可以体谅司青阳长期处于压抑以致性情阴郁,但要因此变得蛮横无理又是另一回事。

  白星且不说, 她不是爱吃亏的主, 刚刚也让司青阳下不来台,可以算扯平。但他针对纪暮不是一两次, 司逐行也曾耐着性子解释过纪暮对他的重要性,这样还敢当着他的面轻视纪暮,不啻于踩他的脸。

  “表哥, 对不起。”

  司逐行不耐烦一声道歉,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想带我妈妈出国定居,表哥知道我爸, 他这么多年掌控我们母子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前几天不过是妥协,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母子。”

  司逐行微微点头,“确定了?什么时候走?”

  “过完年就走。”

  “也好,你们出去散散心。”

  “表哥这几天有时间吗?以后我出国了应该很少会回来,想明天约你去看车展,晚点去参加刘鹏的生日会。”

  刘鹏是俩人高中时的校友,以前关系还行,高中毕业后选择出国,司逐行如今很少再与他联系。

  司逐行面露难色,思索几秒后拒绝,“不方便,你想过来我家提前说一声,生日会我就不去了。”

  “是因为纪先生吗?表哥认识他以后变化很大。”司青阳轻松笑问。

  司逐行没否认,“差不多,这几天我要陪着他。”这话纪暮今早也说过,陪伴是相互的,司逐行自动归为俩人的默契约定。

  “有时候很羡慕纪先生,可以轻易得到表哥全部的目光。”司青阳身形清瘦,脸型窄长,眼窝比一般人深,平日不爱笑,笑起来不达眼底,给人一种病气缠绕的孤冷阴郁。

  他的声音也比一般男生细,本是带笑说出的话听来有几分怪异。

  司逐行眉目一凛,日光照着的琉璃色眼眸变得幽深,“什么意思?”

  司青嘴角扬起一抹笑,“表哥别多想,我就是单纯羡慕纪先生能遇到你这么好的人,羡慕他可以脱离纪家自由自在。”

  司逐行认真打量着司青阳,见他神色如常转了目光看向不远处。

  “每个人的出生环境不同,羡慕没什么用,既然打算出国,记得提前做准备,以后有什么困难先学着自己解决,我也不可能一直帮你解决问题。”

  司逐行的话简单直白,司青阳还想再说什么也不好再开口。

  接下来两天,纪暮和司逐行很少出门,只有傍晚会出去外面散散步。

  第三天下午,司逐行像往常一样,和两个舍友组队玩游戏,几人无聊一边打一边开语音。

  俩人知道纪暮在他家过年后隔着屏幕愣了一瞬。

  萧帆:“卧槽,这么快?你家人没意见?这年过得还好吗?”

  林默:“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说服传闻中的商业大佬跟你回家。”

  司逐行手下游戏不停,一起回答两个人的问题,“暮哥性格好,我爸妈很喜欢他。至于说服,这个问题不存在,早晚都要见,早见早安心。”

  萧帆:“这么顺利?我想带女朋友回家都比这个麻烦。”

  司逐行恨不得给他翻个白眼:“你要是奔着结婚带回去,叔叔阿姨肯定高兴。”

  萧帆想起自己的红粉佳人,默不吭声。

  林默突然提议,“都带回家见家长了,阿行不带人给我们看看?刚好我前两个月交了女朋友,也是宁城的,我们今晚聚聚?”

  萧帆和上一任刚分手不久,听着林默的话突然揶揄,“老林,你不是一心向学,发誓终身献给传媒,怎么开始谈恋爱了?”

  林默在电话那头长叹一口气:“打算献身传媒的想法在考研上岸的瞬间已经破灭,我决定认真履行社会学和人类繁衍计划。”

  萧帆和司逐行已经习惯林默时不时吐槽读研生活,俩人年底也忙,但闲下来对工作也没有丝毫分享欲,已经成为合格的社畜。

  司逐行此时正躺在司母花房的摇椅上,纪暮在不远处陪着司母侍弄兰花。

  司逐行本来也要帮忙,不料没两分钟把司母养了三年好不容易长出枝条的蝴蝶兰弄断半截,气得司母将人赶到一边。

  纪暮看着一脸无辜的爱人,想起这人上辈子糟糕的养花技能,从旁边工具箱找了一根线将还没断完全的新芽绑绳接上,也劝着去一旁休息。

  司逐行拍拍手上的土乖乖听劝。

  “能活吗?”司逐行看着纪暮的动作问道。

  “不确定,先死马当活马医。很多植物都有自愈能力,如果没完全断,有机会重新长结存活。”

  花房有恒温灯,可以依据不同绿植的生长习性调整温度。

  被打发到一旁的司逐行躺在司母的木椅上,懒得动荡拔高声音问道,“暮哥,我大学舍友今晚约我们去吃饭,一起去?”

  纪暮松完手里的土,头也没抬就答应。

  司母在一旁听了附和,“是该出去转转,你们这个年纪,整天在家待着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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