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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我们俩这辈子没那个子孙命。”司逐行说完后也给司文桉选了礼物。
纪暮看着嘴硬心软的司逐行,“我不养小孩,养自家男朋友。”
司逐行听了嘴角扬起一抹笑,“也行。”
纪暮:“······”
俩人刚停好车,司定渊也刚从外面回来。
看着俩人手里拿着一堆东西,活像普通夫妻回家探亲,嘴角一抽,寒暄道,“小纪还是这么客气?”
说完将俩人手里的东西接过一些。
纪暮想道谢,司定渊摆摆手,“都一起回来了,再这么客气就不合适了?”
纪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逐行早知道大哥已经猜到俩人关系,一惯嬉皮笑脸向亲哥撒娇,“哥记得帮我。”
司定渊想假装没听见,但看见纪暮老实立在旁边,手边都是给自家儿子准备的礼物,微微叹气,“先进去,慢慢来。”
三人一同回到屋内,司文桉听见动静率先扭头,随即开始叫人。
这次不用等司骛父子,菜已陆续上桌。
司父司母一如既往热情大方。司母看着纪暮买的礼物开始念叨,“这孩子,每次来总是那么客气,下次人来就可以,再带东西我就生气了。”
司逐行接过话:“妈,你不让暮哥带东西,他下次直接不好意思上门。”
司母嗔怪,“说的什么话。”
司定渊没见到妻子,放下东西上楼寻人。
就他弟这个精灵劲,有他在,他一点不担心纪暮。
司家晚饭比普通人家精致,但菜品和量不算多,饭桌上没有严苛规矩,每个人各说两句,简简单单,充满欢笑。
吃完饭,司母问司逐行,“今晚还回去?”
司逐行思索一瞬拒绝,“妈,我们明早还得去上班,过几天再来看你。这不马上过年,过年了我再赖在家里,到时候你嫌我我也不走。”
司母见状没再劝,转而说道:“我有东西给你,你跟我上楼。”
等真到了楼上,司母也没回自己屋,而是走向司逐行房间,门一开,一墙的照片和画册,都是出自司母之手。
司逐行不傻,从司母欲言又止要求自己留下时就已经猜到几分。
司母给予孩子尊重,很少进他们的房间,现在看着司逐行一圈的成长痕迹,眼里闪过一抹恍惚。
司母坐在司逐行拉过的椅子之上,即便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会习惯性道谢。
她看着自己风尘归来的儿子,眼下出现浅浅乌青,不由得心疼。
司母犹豫再三,还是选择直接开口。
“阿行手上的串珠是小纪送的?”
“是。”
“朋友圈的绿玫瑰?”
“是他。”
“你们一起去息山谷,你叫我去给他送吃的,明目张胆放在桌面的相册,也是故意引我去看?”
“有一部分。”
“上次你带他回家?”
“我想让爸妈哥嫂见见他。”
“你说有个喜欢,在追求的人?”
“自始至终都是他。”
司母沉静,过了几分钟才微微叹气。
司逐行听得心慌,蹲下身伏在司母腿上,像小时候每一次恳求撒娇。
“阿行,我和你爸爸尊重你和你哥哥的恋情,对方无论贫穷富贵,只要人品不差,对你也好,我们都能接受。小纪是个好孩子,可他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妈妈没想过你会喜欢男的。”
司母自跨年视频里就有所察觉,或者说更早。
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他要喜欢,哄着捧着,手段一茬又一茬;他不喜欢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纪暮第一次跟着上门是冬至,哪有人会在节假日带普通朋友来家里,纪暮来了之后,司逐行处处妥帖照顾。第二次自己生病住院,白星想学着司逐行一起喊纪暮,被司逐行一口回绝;纪暮带了两份粥,一份明显为司逐行准备,额外还带了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第三次,司逐行明目张胆的将俩人旅游照片放在办公桌,照片里樱花漫天,司逐行看着纪暮的眼神直接滚烫;当天晚上,纪暮突然跑到外省。
司母摸摸自己儿子年轻俊逸的面颊,手放在背上轻拍两下,好似抱着小时候的婴孩。她与丈夫琴瑟和鸣,结婚多年未曾红过脸,大儿子性格学识、人品能力样样出众,小儿子机敏好动兴趣广,俩个儿子都是上天的礼物,虽然怀孕辛苦,但看着他们一点点长大,她不后悔生下他们。
“阿行,只能是他吗?”
司母不喜欢歇斯底里,多年的教养让她习惯平和面对生活,纵然发现自己儿子喜欢同性,也做不出逼迫威胁这种事。
司逐行无声无息做了这么多,花在纪暮身上的功夫不比当年司定渊花在儿媳身上花的功夫少,若说不爱,反倒不可能。
“妈,对不住。如果余生不是他,我总觉得遗憾。”
司母又是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