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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没瞒她,不然她防范意识薄弱着了道就麻烦。

  姜潼听完他在仓库外偷听到只言片语,问:“除了洪义你还得罪谁了?谁会收买洪义?”

  陈与有点头绪,但没打算同她细说,他的事他会自己解决:“你搬走就是。”

  “搞笑呢你?”姜潼被他气着了,有他这样讲一半留一半的嘛?

  再者:“我能搬到哪去?只要我还在香江,洪义想利用我对付你总有办法,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先睡觉!”陈与推了她的脑袋进去,拉关灯,烦闷地躺进沙发里。

  耳朵捕捉到窸窣的动静靠近,陈与睁开眼的瞬间,她快速一脚跨上来,两退岔开坐在他的腰间。陈与立马要起身:“你——”

  “不讲清楚你今晚别睡了。”姜潼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摁他躺回去。

  “……”陈与根本无法忽视她的臀压在他那里。

  姜潼猜测:“难道是潮州帮?”

  陈与一僵。果然宴会那晚她看见之后上了心。

  姜潼自然上了心,他彼时的反应太奇怪,只是这两日她未提。她拜托了卫秘书也帮她查查当晚潮州帮三代目身边的随从,原本她想等了解了之后再细细盘问他。

  “是不是?”姜潼趁机摸他腹肌。

  裴非的身材比陈与的好些。长期保持锻炼的成熟男性的躯体并没有过分壮硕,块垒分明的腹肌摸起来好像码列整齐的巧克力。陈与则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甚至少年气息比男人味多,他腹部的薄肌正处于轮廓构建中。

  察觉到他刻意憋气绷紧腰腹,使得她掌心贴着的肌肉更硬更明显,姜潼暗戳戳发笑,佯装不知情,否则他恼了不给她继续享用呢?

  陈与终是没忍住捉住她的作乱:“不完全是。”

  姜潼:“那是怎样?”

  陈与受不了她这般,只想快些讲完快些赶她睡觉去:“去年我下定决心来香江讨生活,不仅因为香江来钱更快,也是因为我在内地得罪了人。”

  “在内地得罪的是潮汕背景的商人?”

  “那人家里是潮汕背景做生意的。”

  对方在当地具备一定势力,他处处受阻,营生难以维持,便转战香江。虽然香江也有潮州商会的分会,但毕竟香江特殊,且不属于内地。

  未料前两日会在晚宴上遇到内地认识的人,便是跟在三代目身边的那位。对方见他穿得人模狗样,羞辱了他一番,还警告他说有潮州帮活动的地方绝对不会允许他的买卖做得下去。

  陈与自嘲地想,他目前没有独立的买卖反倒是件不幸中的大幸,毕竟潮州帮是没可能去搞梁九的。

  “怎么得罪的?”姜潼问,“你跑来香江了他们还不放过你?”

  “你不睡要我睡了!”陈与烦躁地抱起她,下了沙发送她回里面的床。

  姜潼如同八爪鱼般四肢缠住他的身体:“一起睡我就睡喽。”

  甩了她几下,没能把她甩掉,掰她的手脚她又喊疼,陈与干脆直接把她压倒在床,恶劣地说:“行!睡!就这样一起睡!”

  他的体重全落她身上!看她还睡不睡得着!

  姜潼拍拍他的后背:“好啊,就这么睡,你最好说到做到,别我睡着了你偷溜。”

  然后没一会,鬼火越烧越旺的陈与就深刻体会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她非但没被他压死,反而睡得特别香!

  陈与松开手,要回沙发,她在睡梦中却还能抱紧他。

  强行挣开她并非不行,可想想她很快要搬走,陈与愣是没动,最终破罐子破摔地侧身躺下。

  尽管陈与没全部交代,姜潼也还是在卫秘书的帮助下得知了陈与在内地得罪人的来龙去脉。

  挂完电话,卫秘书向陆起汇报:“姜小姐问您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起的不苟言笑总能被她轻易打破。她三十年后再送这句祝福也不迟。

  “没了?”虽然才相识短短时日,但陆起自觉已将她的脾性摸得七七八八。总归是个没什么城府

  的小姑娘。

  卫秘书说;“姜小姐相信您有能力帮忙解决陈与的那点麻烦。”

  陆起问:“我为什么要帮忙解决?”

  卫秘书:“姜小姐猜到您要这么问,让我转告她的回答:”

  “……‘你可是我爸爸呀~’”卫秘书尽可能地还原彼时电话里她的语气。这无疑是他在陆起身边任职以来遇到的最难的工作。模仿完他的尴尬癌都犯了,不敢看陆起。

  空气静默了一瞬之后,陆起说:“学得很好,下次别学了。”

  “是。”卫秘书心里苦。

  手指敲了敲桌面,陆起又吩咐:“下回她再联系你,你不用管我是不是正在忙,可以直接打断我。”

  卫秘书应下:“那姜小姐的这个忙……”

  陆起面色不虞:“这种尽会给她带去麻烦和危险的男朋友有什么好谈的。”

  卫秘书不吭声,就是发现自家老板决定认干女儿之后,身上就多了一股当爹的味儿。非常神奇。

  陆起交代:“尽快办好深城的置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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