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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说的时候好似经验丰富,实际上这是小姨在借给她房间时给出的友善提醒。

  好心的长辈十分乐意为小辈指点迷津。

  周行之并未多想,起身吻了一下女孩的唇瓣,夸奖道:“芮宝就是聪明。”

  于是,阻力消失,弓弦绷紧,箭矢势不可挡。

  猫猫搂着她的大狮子,宛如无涯欲海中的唯一浮木,宛如……贫瘠人生中的唯一珍宝。

  “周行之,我爱你。”

  因为男人的力道很重,姜希芮的话音有些破碎迷离,但是那三个字却是如此鲜明而有力。

  周行之从混沌情.欲.中强制脱身停下,他捧着女孩汗湿的小脸,声音颤抖想要一个确认。

  “芮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他听过一遍“我爱你”的甜言蜜语,可惜那一次只是无情猫猫欲.望上头的玩笑话。

  姜希芮用脸颊蹭着他的大手,可怜可爱,她给了周行之汲汲渴求的安全感。

  “周行之,我爱你。”

  傲慢狮子低下头颅只为亲近一只不愿多走一步的娇贵猫猫。

  还好,猫猫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猫咪挥爪,不是利爪血痕,而是娇软肉垫的轻柔抚摸,满怀爱意与依赖。

  狮子低头,不是假装弱势为之后的捕猎做准备,而是彻底臣服,甘愿放弃一身绝对力量,只做猫猫的忠实骑士。

  姜希芮感觉到颈窝处的滚烫潮湿,她摩挲着男人的后颈,无声安慰着。

  片刻后,周行之重新抬头,再次和她血肉紧贴。

  男人眼眶发红,深邃的眉眼此时情绪浓烈到如有实质,和情.欲一起编织出遮天罗网。

  “姜希芮,我爱你。”

  每一次起伏,周行之便低喃重复一遍,像是要将这句话刻入她的身体里,融入她的骨血中。

  姜希芮,我爱你。

  从圣莫里兹到华京,从始至终,从未改变。

  穿过凛冬、盛夏再到实秋,轮回四季,周而复始,直到生命搏动完结息止。

  *****

  姜希芮十分熟练地在男人的怀抱里给自己找了一个窝,蜷起身体,双手搂着他劲瘦的腰。

  周行之单臂揽着他的娇娇,此时此刻的满足无法用语言形容。

  但是有时候极致的满足反而会让人有些患得患失,担心这是否是场幻梦,轻微的变动都会使其破碎幻灭。

  “芮宝,你会不会嫌弃我?因为我之前的经历,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不准你这么说!”姜希芮抬起上半身,丝毫不顾及赤.裸.的状态,大声打断他,“那件事你什么错都没有,你好无辜好可怜的,为什么会担心我会因此嫌弃你,你不准这么想我!”

  女孩放在身前的乌发遮不全美好的软白轮廓,粉红娇嫩若隐若现。

  周行之觉得他有罪,他的好姑娘明明在真情表白,生气的模样都是那么可爱,而他却心猿意马。

  他将女孩重新搂入怀中,低声认错:“我错了,我不该这么问。”

  姜希芮靠在他的胸膛上,带着惩罚性质玩弄她的最爱,揪来揪去。

  “那个时候,你有看到我吗?”她问道。

  十年前,他二十岁,她十二岁。

  姜希芮对那次寿宴记忆深刻,那是他们一家人最后一次一起出席的宴会。

  那时,他们处在同一时空,却如同两条相隔千里的轨迹,即便不平行,即便有交错的可能,却依旧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位面。

  她穿着锦衣华服,却不知他在无助挣扎。

  想到此处,姜希芮忍不住起身轻轻吻了下男人的唇瓣。

  无关情.爱,只是疼惜。

  周行之低声回忆道:“看到了,你当时穿了一件白色纱裙,陪在韩泰辰身边,像是我永远也接触不到的小公主。”

  之前,周行之从未回想过,那段记忆被他封锁起来,这是来自心理医生的建议,同时也是他的自愈措施。

  但是现在,那些所谓污点不再重要,他的好姑娘疼惜他,于是记忆解封重新涌上脑海。

  他当然能看到她,她站在宴会的主人翁身边,耀眼又遥不可及。

  周行之十分庆幸他在MIT六年里争分夺秒的努力,那是他拉进云泥距离的最好时光,即使当时他并不认识她。

  幸好,他足够努力。

  幸好,他最终站在了她的身边。

  *****

  夜深,未过零点的十一点钟,派对依旧在进行,顶层宴会厅灯火通明。

  姜希芮穿戴整齐,摸了摸周行之熟睡的侧脸,起身离开套房。

  她回到宴会厅,找到韩宝偲。

  “小姨,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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