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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希芮仰脸看向天花板,长长叹了一口气。
他好磨人啊。
但是看他喝这么多酒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她又心软了。
认命地拿起勺子,开始喂食。
其实也还好,他吃得又快又好,这样喂他还挺有成就感的。
姜希芮拿着空碗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体贴地用纸巾替他擦了擦嘴角。
“我去洗澡了,你先睡好吗?”
“嗯,好。”
等姜希芮洗完澡,进行完一遍护肤流程之后,来到床上,她发现周行之还没睡。
“睡不着吗?”她问。
周行之伸长手臂,将她搂了过去。
脱掉外套衬衣后,男人身上的酒气很淡,若有若无,并不难闻,反而给他添了一分风流意味。
或许是迷惑于他的英俊皮囊,亦或许是许久未见有些想他,姜希芮并未深究为什么酒气主要集中在外衣上,她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依恋地蹭了蹭。
她想起之前在贺庭川家中,周行之的抱怨 —— 宋羽淮欺负他。
“想和我聊聊吗?”她扬起脸,用手指描摹他利落的下颌线。
周行之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下。
眼皮垂下,浓密的睫毛遮挡着好看的双眸,有些落寞。
“没什么事。”
这可不像没什么事的模样。
姜希芮将身体撑起来,坐在他身旁:“下午宋羽淮找你说什么了?”
本来她想明天白天再问他的,既然现在他睡不着,索性提前问问。
说不定酒后吐真言,今晚的回答更加可信。
“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喝那么多酒?不说的话,我单方面认为你在冤枉羽淮哥哥。”
“我不准你这么喊他!”男人突然提高嗓音。
“好,我不这么喊他,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吗?”姜希芮追问道。
周行之并未真的醉了,就像之前说的,只是有些酒劲上头,头脑还是清醒的。
刚才一直不说,也是因为记得贺庭川的提点,故意演得落寞伤心,装委屈卖惨,好让姜希芮心疼他。
心机深沉的大狮子意识到现在时机刚好,不能再卖关子了。
于是,他扑了过去,搂住穿着白色丝绸睡裙的香软老婆。
身高差距让他可以将她整个裹起来,女孩毛绒绒的小脑袋贴着他的颈窝,一双白嫩小脚只到他的小腿中段。
“周行之,你又发什么疯!”姜希芮被男人突然抱住吓了一跳,在他怀里挣扎扑腾。
就在这时,男人难掩低落的嗓音响在头顶,颗粒感十足,厮磨着耳朵。
“他说我不适合你,说我完全不了解你。”
姜希芮停止了挣动。
抬起头,和同时低头看她的周行之目光相对。
他看起来好委屈,失落难受,丝毫不见平时的自信强大。
像只争夺领地失败的孤独领头狮,背影萧瑟落寞。
她从男人紧实的拥抱中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
“怎么会呢?你别听他的,你最好了。”她安慰道。
男人垂着眼:“我不知道你喜欢喝碧螺春,更没有在苏市的茶庄可以每年特供茶叶。”
姜希芮急了:“这有什么,喜欢喝碧螺春只是个口味罢了,可有可无,没什么要紧的。而且我每年从他那里拿茶叶只是礼节来往,不好意思拒绝罢了,你不喜欢的话,之后我都拒绝就是了,品质好的碧螺春多的是。”
听到她这么说,周行之克制地滚动了下喉结,他的整颗心像是被她柔软的小手熨帖地包裹住了,呵护关怀让他心头发暖发痒。
之前他一直觉得和宋羽淮的谈话没什么好难受的,只是感到被情敌挑衅的憋闷。他的珍宝、他的好姑娘被别人觊觎,占有欲和领地意识作祟,只是郁闷而已。
但是现在被她这样安慰着,他感觉似有若无的委屈被挖掘出来,无限放大。
他继续告状:“他还看不起我没修过哲学课程,不知道海德格尔。”
“知道海德格尔做什么?能吃吗?”姜希芮怼回去。
大狮子再接再厉:“他还说如果我们结婚,你回家还是在面对工作上的同行,会很累,我没办法为你提供回家的慰藉。”
“……怎么没办法提供?我们是夫妻,每天晚上会做的事情不就是慰藉吗?上周末我们都做了什么你都忘记了吗?”姜希芮红着脸怼回去。
周行之感觉此刻幸福得要命,女孩红润的嘴唇不断开合吐出甜言蜜语,让他的灵魂好似都在飘飘然。
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再克制。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紧她的腰肢,低头吻上了那张他牵挂了好几天的小嘴。
姜希芮很热情,百分百回应他,羞涩退居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