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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童杰知道江天那一组的路线图和兵力分布。

  “我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童杰、也不清楚就算是童杰授意李小九,又对战局有什么影响,但童杰知道江天组的情况,总归不大可靠。于是江天出发前,我临时改了计划,把江天留下守在你身边,换了其他人去。”

  没想到对方要刺杀的不是苏景同,是顾朔。

  但无所谓,他俩本来就在一个房间。

  顾朔总结:“就是这样。”

  “所以,苏大军师,”顾朔问:“你觉得他们突然刺激你让你不能指挥的原因是什么?”

  苏景同脸色沉下来,他昨晚有改计划的意思,他要把江天留下来——以顾悯和徐幼宜目前的实力和底牌,不大可能打硬碰硬的主意,阴谋诡计怕是不少,比如刺杀主帅、比如烧粮草,他准备留下江天机动。

  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更改,他就遇到了李小九。

  知道他有更改计划的人……

  苏景同沉默。

  行宫生变的消息还没传到行宫外的军营里,于是徐幼宜安排的人手还按照他的计划,把“东西”放在了该在的地方,准备陷害苏景同“里通西南”。

  周乾是今晚负责巡防的将军,原本今天是童杰巡防,但童杰突然不知道去哪了,周乾临时顶上,他正在行宫外转悠检查有没有异常情况。

  “将军!”两个小兵赶过来。

  “什么事?”周乾记得这两人是负责侦查探子的人,“找到探子?”

  小兵从背后拿出一只竹筒,“这只竹筒藏在鱼腹中,把鱼放在水中从军营流出去,打算顺水漂走的,我们瞧着这鱼都死了,肚皮翻起来,不太对劲,截下来了,从它肚子里找到的。”

  周乾打开筒盖,往手心里倒,倒出一张纸条来,“这纸上面写的是……”

  周乾两个铜铃大的眼睛对着纸条横看竖看,仔仔细细看了好半天,“写了个啥玩意儿啊。”

  周乾把纸条团起来——他不识字。

  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他只认出来“好”、“了”、“你”三个字。

  这仨字能看出来什么啊!

  周乾头大,打仗就打仗,搞什么小纸条子。

  “就这一张?”周乾问。

  小兵道:“还有几张。有从咱们军营出去的,也有从上游流进咱们军营的。”

  “???”周乾瞪眼,“那怎么不早说?!你们吃干饭的?”

  小兵大呼冤枉:“平时都在童将军值守时抓到,交给童将军了,童将军让我们不要惊动别人,抄录一份留下,把竹筒和鱼放回去,看看能不能钓到内奸。今天又找到了,但童将军不在。”

  “其他纸呢,给我。”

  小兵把抄录的纸条交给周乾。

  周乾看了几圈,照样不认识字。

  周乾对小兵摆摆手:“下去吧。”然后脚底生烟,往行宫跑——皇帝识字。

  周乾求见,顾朔没拖延,立时叫他进来了。

  周乾进屋一瞧,苏景同在床上躺着动都没动一下,顾朔在一旁坐着,似乎在说话,周乾避开眼,不看苏景同,越看越替他家军师不值,迟疑地看皇帝,意思是有苏景同这个外人在,不方便说话吧?

  顾朔道:“无妨。”

  周乾:……

  好吧。

  周乾把被他团得乱七八糟的纸条拿给顾朔看,“从天上射下只信鸽来,这是信鸽身上带的。”

  “说的什么?”

  周乾沉默了。

  顾朔顿了顿,想起他还不怎么识字,又考虑到西南爱下毒的臭毛病,用笔杆代替手指扒拉过来,离得远远地看,“西南密语,难怪你看不明白。”

  “嗯?”周乾指着他认出来的“好”、“了”、“你”三个字,“这不是咱们的字吗?”

  顾朔:……

  苏景同人不能动,嘴巴还能发起嘲笑攻击,“你好歹也看两天书,就算当将军,常用字也得认一认吧。”

  周乾低吼:“要你管。”

  顾朔下旨:“回去去太学府读书,朕叫博士盯你读书,朕会不定时考教你。”

  周乾窒息,他一看字就头疼,居然还要读书?!

  顾朔一目十行扫完,这几张纸条有苏景同的字条、有顾悯的字条,几乎是苏景同和顾悯的吵架实录,

  从他们吵架的内容来看,顾朔还没登基的时候,苏景同就知道苏季徵落到了顾悯手里,为了救苏季徵,不得不当了西南的内奸,靠着他和顾朔的旧情,回到了皇宫,示弱卖惨装可怜博同情,骗顾朔重新信任他。

  又在顾朔面前假装刚知道苏季徵被困在顾悯那儿,求顾朔相助,好把顾朔引到西南来。徐幼宜是在京城配合他演戏的,所以徐幼宜能住在摄政王府的暗室中。下毒事件是为了再一次取信于顾朔,加深他对苏景同的信任。苏景同所谓对徐幼宜的“严刑拷打”是避开人的,两人均在演戏。苏景同之所以不允许人接触徐幼宜,是为了防止有人从徐幼宜口中套出真话,揭穿他。

  现在只等着顾悯杀了顾朔,树立威信,举起反周大旗了。杀顾朔需要先弄死江天,再把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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