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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有什么新的打算?”

  老乌龟天生长寿,但林南音不希望它这一生都和宗门捆在一起。自从溪山小境进雾域开始,老乌龟肯定付出了极多。它和溪山小境牵扯太深,可一个宗门的责任太过沉重,这不该老乌龟一直背负着。

  “不知道。”老乌龟道,“等宗门稳定下来,我可能会去外面转转。你呢?伤还没好?”

  “快了。”其实燃元大法这次对她的肉身损害很大,至今她还是重伤状态。前面十年她一直在将体内的蛊虫驱出,心火让她原本就受伤的肉身雪上加霜,她要真正修养好少说得花个几百年。但这些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她当初能以刚渡劫的修为手刃火凤老祖一事,她对外解释是用了楚云烟给她的保命手段,所以还无人知道她实际用的是燃元大法,“我会给宗门培养个少宗主出来,等宗门有人支撑,我就会离开。”

  老乌龟微微一默。

  它知道,她说的‘离开’是彻底脱离溪山小境。日后这个宗门的兴衰,都将和她无关。

  “你早就该这样做了。”为宗门她出生入死多少回,宗门的恩情她早就已经还完。她现在拼着陨落也要将剩下的弟子救回来,不过是心里还念着容潮光的好。可容潮光早已经逝去,她不能永远因为他的好而将溪山小境的命运背在身上。容潮光肯定也不想这样。

  “后人自有后人的路,我们这些老家伙老站在前头,谁知道是不是在挡他们的道。”突然老乌龟自己也有些释怀,它确实被很多东西困在一个圈里太久,或许它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谁说不是呢。”林南音话毕朝老乌龟摆摆手,“走了。”

  在宗门夜游结束,众位弟子枕着一堆锦囊入睡做着美梦之际,林南音去神京买了壶最普通的刀割喉来到了道宫的一座无名山上。

  此山不高,山脚处长着一株繁茂的枣树,山顶则有枯坟两座。林南音给两坟一树各倒了杯酒,接着又对着梁都方向遥遥一祭,然后坐在山顶的石头上将晏溪的魂珠取了出来放在面前同他对饮,“请你们喝酒没别的事,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成功渡劫了。”

  若飞升便是重逢,那她距离他们又近了一步。

  这是喜事。

  一杯酒下肚,刀割喉还是一样的辛辣。林南音以为她会有很多话想同他们讲,可看见地上的影子却又不禁陷入了沉默。

  当年从南灵离开,她的前方走着好多好多人。那时候她常想的是‘天塌了有高个顶着’,她在大树下好好乘凉便是。而今她前面已没了旁人,地上的影子也只剩她一个。

  再给自己倒了杯酒,林南音同魂珠碰了碰。她告诉晏溪:“你那个回生丹估计得再等等,前段时间被我掐了一截建木之精。那玩意有点难长,等回头我伤好了我就去找仙灵之气。若是找不到,我就到处搜罗天才让他们修炼,回头但凡有一个能渡雷劫我都能给你薅点仙灵之气来。”

  建木之精需要仙灵之气灌溉,她不仅要给晏溪炼制回生丹,给自己也得准备一枚以防万一。

  此事任重而道远。

  但对她来说似乎不是什么坏事。

  这壶酒林南音一直喝到天明才结束。

  天亮后她回到了溪山小境。当年她去梧桐谷要人的时候自称是少宗主,可实际宗门重建,大家都让她来当宗主她却推了个彻底。

  开玩笑,让她炼丹她什么都能炼,让她当宗主?不大有空。

  她现在疗伤之余,有空就在收拾药田种植灵药。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当年南荒灵气刚生发之际,她在南荒不少灵地都种下了灵药。

  那些灵药有的被后辈机缘巧合采了走,有的自己化形跑了,还有的被一些宗门强行占有,前面两种已经追不回来,但剩下的林南音全都找了个时间全给移回了溪山小境。

  这对溪山小境来说无疑是一笔不错的财富。

  除却种植灵药,林南音平时还在宗门担任授课讲师,专门给宗内弟子传授炼丹经验。

  她看着年纪小,脸又嫩,新拜入山门的弟子都以为她是哪个长辈座下的弟子,和他们是同辈。

  因为觉得是同辈,再加上这位师姐对丹术总有独到见解,且她授课通俗易通,很容易就让人茅塞顿开,因此宗内弟子特别喜欢她授课,每一次只要轮到她去传道院授课,新人总共三百,回回都能来三百二。

  为什么会多出二十个?

  这二十是授道院的其他讲师。

  新人弟子不知道这位的身份,其他被从梧桐谷救出来的弟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九阶丹师,如今世间仅有的九阶丹师亲自授课,他们以前求都求不来好嘛。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得大宗师指点,谁要放过这个机会谁就是脑子有坑!

  而且敢问天下,谁能让他们这般好运,能三天两头聆听大宗师教诲。

  其他讲师们的心思新人弟子们都不知道,但每次北师姐授课其他讲师都在,搞得他们都挺紧张的。因为其他讲师授课上,他们就没见来过这么多前辈。

  这是担心北音师姐讲得不好?

  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前辈们重视北音师姐,所以次次前来旁听,看又什么错误的地方能及时纠正。可很快他们又发现不对,因为来旁听的前辈们似乎比他们问题还多。

  这到底是谁在听讲啊!

  众位讲师前辈的怪异之处大家看的多了,心里的疑惑也就越攒越多。这种疑惑一直到他们的宗主大人在某一天也出现在授道院后达到了顶峰。

  “你们简直不是人!”现任宗主路从今颤抖着手指控其他人,“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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