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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枢看不准元州那人,但他知道元州是个狠的,有仇必报,景璟自然是离他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他道:“等我离开京城,你要天天练武,不能偷懒,知道不?”

  景璟心里嘀咕:你不在,他也不会来找我了呀。

  不过他知道夏枢是为他好,就应道:“好,我答应你。”

  “我会叫褚洵定期和你比试,年纪上你比他大一两个月,你俩还是同一时间学的武艺,到时候你若是连他都不能打个平手,小心以后见面我收拾你。”夏枢故作凶狠地捏了捏景璟的脸颊:“你可不要给我丢脸哦。”

  因为双儿的身份,景璟没少从家人或者外界环境中受气,他心中一直隐藏着一股不服输的战意,当下有比拼的机会,他自是不惧,仰着小脑袋,重重点头承诺:“好,我会打败他的!”

  外间一直等景璟出来的褚洵:“……”

  等夏枢交代完景璟,景璟离开就又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褚洵等人走了,才一瘸一拐地进了里间。

  经此一事,他成熟了很多。

  静静地坐在屋中间的桌子旁,也不说话。

  夏枢也没吭声,等他自行消化。

  “你和大哥要分家,然后离开京城吗?”半晌褚洵开了口,眼眶通红地看着夏枢,声音沙哑:“可不可以不分家,也不走?”

  昔日飞扬跋扈的少年,身上多了一份沉重,少年气也消失的几乎为无。

  夏枢不知道这好不好,但都这个时候了,褚洵必须得长大了。

  他冲褚洵招了招手:“过来。”

  褚洵顿了一下,然后抿着唇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床头,干脆利索地“噗通”一声跪下,然后拉起夏枢的手放到自己头上,一咬牙,视死如归地道:“你打吧!”

  夏枢:“……”

  他嫌弃地拍了下手下的大脑袋,嘴角抽搐着收回手,示意红棉:“把椅子搬过来。”

  然后低头对惊讶的褚洵道:“离的太远,说话费劲。”

  褚洵:“……”

  褚洵顿时变成了大红脸。

  别扭地侧着脸躲过夏枢的视线,等红棉搬来椅子,才由红棉搀扶着,在椅子上重新坐下。

  夏枢也没调侃他,而是接着他的问题,说道:“看来你大哥没和你说,他以净身出户为代价,从夫人那里换取了你去跟我学武以及去武院的机会。”

  褚洵一愣,反应过来后,俊朗的脸瞬间扭曲,他胸膛急速起伏,紧捏着拳头,咬紧牙关,愤怒道:“她怎么能这样?”

  他一踢椅子就想站起来,但夏枢却紧皱眉头,重重拍了一下床,大声呵斥道:“你给我坐……啊!”威风还没耍完,就是一声惨叫!

  把褚洵唬的瞬间不敢动了,瞪着大眼,慌张道:“怎么了?”

  夏枢举着手,不停地甩来甩去,疼的恨不得揍他一顿:“拍到床棱了,还能咋地?”

  褚洵:“……”

  红棉慌忙上前查看夏枢青紫的手指头:“都肿了,我去叫太医过来吧?”

  她不像红杏情绪外露,转头见褚洵还站在那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了,说道:“二少爷还是坐下吧,不然你招来夫人,是想让大家晚上都不睡了吗?”

  褚洵的脸瞬间涨红。

  “行啦。”夏枢摆了摆手,示意红棉不用管他,自己眼泪汪汪地吹了吹手指头:“我皮糙肉厚的,一会儿就好啦。”

  太医们开的药,褚源又不会让他用,来了也是闲来。

  红杏不知道这些,也不放心:“还是请来看看吧,顺便再瞧瞧少夫人身上的冻伤。”

  说着,就自顾自地转身出了屋。

  夏枢昏迷的这些天,太医们就在淮阳侯府住着,他这已经醒了,太医们也还在待命没走,因此很快就过来了。

  磕到床棱不过是小伤,身上的冻伤也一直在抹药,太医看过之后询问了一下怎么回事儿,诊了一下脉,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走了。

  夏枢想着刚刚太医询问伤是怎么造成的,褚洵抢答是自己粗心弄的,太医的那个讳莫如深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想了想,他对褚洵道:“以后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你可不要和人干架了。”

  “流言?”褚洵有些听不懂,不过今时今日,夏枢还躺在病床上,那么大的教训,他怎么可能再动辄冲动地和人干架了。

  “不会了。”他眼眶微红地保证道。

  “行,我就信你一次。”夏枢道,说完,他就提起最开始的话头,继续道:“除了为你考虑的事情之外,你大哥以分家为代价,让你娘同意把府里的国子监监生的名额给我堂弟。”

  褚洵这次根本没法生气,反应过来夏枢说了什么之后,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以相信:“仅仅一个国子监监生名额?”

  淮阳侯府虽然没落,但背后有形的金钱资产以及无形的权势资产何其雄厚,他大哥竟然为了一个国子监监生名额以及他能去武院,就什么都不要了?

  褚洵愣愣的。

  “他就这么想分家吗?”他望着夏枢,神情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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