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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好坏,也都是各自的选择。

  静了半晌,许亦泽出来打圆场,扬眉故作挑理状:“诶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这一直聊别人是什么意思啊。”

  后半程还算和谐,快要吃完时,沈清禾走到谢欢意这边,半弯下腰,告诉她自己临时有事,不得不先走一会。

  谢欢意咬着奶茶吸管,略带担忧地问:“你自己可以吗?要不让许亦泽送你?”

  “不用。”沈清禾把她散下的碎发掖到耳后,“你们好好玩吧,我男朋友过来接我。”

  “嗯?思哲哥也来漓江啦?”

  沈清禾笑着嗯了声:“他才忙完苏扬那边的事,刚好顺路。”

  她们俩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温书棠坐在一旁,一字不落地听完这段对话。

  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她动作蓦然一滞,没注意到汤匙中舀上的那块红椒,囫囵咽下去,辣意上窜,被呛得弓腰咳嗽起来。

  沈清禾忙倒了杯水,抬手递给她,轻拍后背帮忙顺气:“好些了吗?”

  小半杯水喝完,温书棠湿着眼眶,磕磕绊绊地答话:“谢、谢谢清禾姐。”

  “这次来得比较匆忙,都没机会和你好好认识。”沈清禾眉眼带笑,捏捏她的脸颊,“等下次再回来,我请你和阿让吃饭呀。”

  说完,她瞥向右侧吊儿郎当的男生,抬抬下巴示意:“听见没啊?到时候记得把人带来。”

  周嘉让扯唇懒笑:“知道了。”

  手机嗡嗡震动,有新消息弹出,沈清禾垂眸:“我男朋友马上到了,那我就先下去啦。”

  几人挥手说再见。

  包厢门开了又关,说笑声绕在耳边,温书棠却迟迟没能缓过神来。

  沈清禾有男朋友?

  想到走廊里无意撞见的那幕,她慢半拍地明白过来,电话那头大概就是她口中的男朋友。

  所以说……

  她和周嘉让并不是那种关系?

  难道是她搞错了吗?

  那他歌单里的歌又该怎么解释?是巧合,还是说他喜欢的另有其人啊……

  胡思乱想的间隙里,服务生用小推车将蛋糕送进来,许亦泽戴着生日帽,许愿吹灭蜡烛,刚准备切蛋糕,不知是谁起的头,挖一块奶油往身后人脸上抹。

  被偷袭的人爆了句粗口,不甘示弱地回击,霎那间,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地混乱起来。

  温书棠也没能幸免,鼻尖额头被抹上好几块,正想找东西处理一下,那只修长分明的手再一次闯入她的视野。

  周嘉让举着包湿纸巾,十几秒过去,见她怔然没反应,索性拉起她垂在身侧的手臂。

  温热自脉搏处传来,指腹带一点粗粝感,熨在她细腻的皮肤上。

  体温相贴的刹那,似有电流穿过神经,琥珀色瞳孔陡然瞪大,指尖也不自觉地跟着蜷缩。

  脑海中忽而跳出个比喻,温书棠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谢欢意手中的那根蜡烛,引燃烛芯,呲呲冒出几簇火苗。

  下一秒,掌心被塞进一包柔软。

  周嘉让松开手,没有多言。

  温书棠低着头,脸颊烫得厉害,压住凌乱的心跳,轻声说了句谢谢。

  ……

  磨蹭地吃完饭,收拾好混战后的残局,大家又开始商量接下来要去哪里玩。

  “密室逃脱怎么样?”那个小麦色男生摩拳擦掌地提议,“1912那边新开了一家,据说里面那个医院探险主题的特别刺激。”

  许亦泽眼梢一拢,下意识看了眼周嘉让,然后才拔高音调驳回这个想法:“不怎么样。”

  “谁过生日去那种地方啊。”他撇撇嘴嫌弃道,“再说那密室有什么好玩的,阴森森的,又黑又无聊。”

  有人嬉皮笑脸地打趣:“许亦泽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害怕怎么了?”许亦泽丝毫没否认,不以为然地反问,“谁还没有个害怕的东西了。”

  穿过两条街,一行人最后去了家全天营业的KTV。

  他们运气不错,订到了仅剩一间的包房,推开门,里头彩灯流转,光影暧昧。

  温书棠习惯性地坐在角落,而周嘉让仿佛也像是习惯性的,径直坐到她的身边。

  沙发算不上宽敞,来的人又多,略为拥挤的空间里,两人间的距离也比平时更近。

  她的裙摆蹭上他的裤脚,黑白交叠相碰,在昏暗迷离的氛围里,成为最隐蔽的那一抹禁色。

  裤子布料硬挺,贴在她小腿上,存在感不容忽视。

  温书棠不受控制地攥紧手心。

  腕骨处貌似还残留着他触碰后的温度,顺着血管向上蔓延,她被烘得头脑发昏,没由得想起这几天她对他的误会。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

  如果察觉到了,会不会因为她乱给他扣帽子的这种做法而不开心啊?

  她懊恼地呼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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