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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堂亲的姐姐,血脉相连,今日少将军怎地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您不是去跟她讲和的吗,就算再生气,这罚得也太狠了些。”
言毕,旋开小药罐,将里面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再一点点抹匀。
说起苍婪的生气,苍泽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芙蓉面来。
因为小时候的事,堂姐从来对他都很是谦让,像今日这般倒是第一次。
苍泽将今日的罪过,落实到玉璇玑的身上,想起她的模样便恨得牙根直痒,果然,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是祸水,这话一点没错!
正想着,蓝溪推门进来。
苍泽见她,这心里的火又蹿了上来。
“小公子。”蓝溪抱拳一礼:“少将军有句话让我带给您。”
“今日你的罚,并不是因为少将军信了那位李姑娘的话,而是因为小公子你险些坏了少将军的大事。”
蓝溪简单地传达了一下苍婪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李璇璇身份存疑,苍婪在配合着演戏。而苍泽今日一闹,险些将苍婪的真实身份捅了出来。
至于李璇璇身份为何存疑,以及苍婪这段时间的察觉,蓝溪通通没提。
听完蓝溪的解释,苍泽心中的火气消了些,不过对那位李璇璇的恨意更大了。也就是说,他今日的遭遇,全拜那位李璇璇所赐。
“她不知道我堂姐的身份,那我堂姐算什么?”苍泽狐疑。
“少将军算什么,全凭李姑娘怎么想。”蓝溪讳莫如深地笑了一下,将两个瓷白的瓶子放在桌上:“来之前问苏大夫讨要的伤药,小公子还是用这个吧,兴许好得快些。”
“对了,少将军吩咐,为了她的计划,还望小公子近日能老实些,尽量少出门,最好不出门,以免遇见什么麻烦。”
整个婪上,苍婪都在回苍白日里玉璇玑的那句话。
“女子不是遭受不公待遇的理由。”
似乎所有人都默认,军营是只有男子才能待的地方,从小到大,因为女儿身的身份,苍婪可是没少被刁难,被针对。
难得今日有不相干的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
很快,苍婪就将这些思绪全部收敛起来。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原本那个李璇璇若是一直老老实实待在自己身上,苍泽根本就不会发现她。
当时李璇璇的反应……好似故意要露出马脚一般。
既然这么想让苍泽知道她跟自己的事,那苍婪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可以给对方一个台阶,让她日日待在自己身畔。
毕竟,亲自看着,苍婪才能彻底摸清对方的底。
一阵婪风拂过,掀起窗口那枚花环的阵阵芳香。
紫莹进来汇报李璇璇今日的所作所为。苍婪听完后微微点头,吩咐道:“明日一早,带她来这。”
“?”紫莹有点摸不着头脑。
苍婪拿起手边的那张雪浪纸,上面还有白日里李璇璇留下的“趁火打劫”四个字,回道:“教我,习字。”
虽然伽罗说起话来,口齿不大清晰,而且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可是苍婪还是很惊讶,她轻声细语地安慰说:“伽罗别怕,妈妈在,我们只是……只是……”
苍婪结结巴巴说不出来理由,用一种求助的眼神看着玉璇玑,朝着她不断眨眼撇嘴求救。
玉璇玑勾起嘴角,从苍婪的怀里接过伽罗,哄着说:“来,妈妈抱,伽罗乖啊,别害怕。”
伽罗刚睁开眼睛,苍婪一看床上一片狼藉,赶紧捂住她的眼睛,把两个人推到外面,说:“我们刚才只是在讨论怎么离开这里,后天就是而离开的时间,我们……我们看你在睡觉,怕把你吵醒,就……就在书房里讨论了一下,结果忘记时间了。”
“嗷。”伽罗没听懂,不过她还是乖乖地趴在玉璇玑的肩头,软着嗓子问:“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我了吗?”
苍婪赶紧说:“怎么可能不要你,我们只是在想,出去的时候有可能会碰到火,你刚出生鳞片还嫩嫩的,我得把你和妈妈藏在逆鳞里面。”
说了这么多,苍婪觉得伽罗根本听不懂,只好笑了笑:“总之,我们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你就放心好了,别怕。”
玉璇玑把伽罗放在床上,又把被子盖在她身上,说:“睡觉吧,看你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伽罗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汹涌的困意渐渐袭来,她还是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唉。”玉璇玑叹了一口气,看着不到一分钟就熟睡的伽罗,笑着说:“年龄太小了,连哄都不用哄就睡着了。”
苍婪趴在玉璇玑身边,两只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熟睡的伽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圆鼓鼓的腮帮子,笑着说:“娘子,你不觉得伽罗长得和我很像吗?”
玉璇玑点点头:“是啊,越长越大,我发现你们两个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脸长得像,性格方面也……”
说着说着,玉璇玑就笑出了声音。
苍婪正在逗着熟睡的伽罗,听到玉璇玑的笑声,抬起头问:“娘子,你笑什么?性格方面怎么了?尊老爱幼体察下属不欺负弱小,我的性格难道不好吗?”
“好,好极了。”玉璇玑点点头,说:“我在想,一个苍婪就已经够了,结果我又生了一个缩小版的苍婪,现在就相当于两个苍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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