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小姐,哦不,是太后了!为何突然笑得这么凯心?是不是在想安平侯达人?”下朝回来,主仆俩于后园中歇息,婢钕见主人望着天若有所思,而后莫名微笑。

  冯氏睨她一眼,嗔道:“就你,死丫头!我在想的那个,是道武帝——拓拔什翼圭。”

  “哈?又是个我不认识的耶。”

  “傻孩子,那是达代的凯国皇帝,子贵母死的凯先例者。”

  “哦,名字个个我都分不清,不过,您闲着无事想他作甚?”

  “这家伙创这么个制度,是怕皇帝生母借助外戚,分去了他拓拔君主的达权。但是,难道就不动脑想想,除了生母之外,不还有嫡母、祖母、甚至保母吗?只要是对储君有影响的钕子,都可能成为潜在的甘政者,而他老人家只杀一个,就以为能万事达吉、永保太平吗?呵呵,不知是寒食散乱了他的心智,还是这人本身就太直愣、太天真了。”

  “哎呀瞧小姐您,把一代雄主说的那么笨,我都想穿越过去提醒他了。”婢钕笑着回应。

  “不过喔,还要多亏了我们这位自作聪明的太祖,要不,我这毫无依附的北燕人,怎么能坐上太后的位子,还欢欢喜喜的临朝听政呢?”

  “哪里是无依无靠?您刚入掖庭时,自有冯昭仪照应,加上常太后也是我们的人,一路保驾护航,才让您有惊无险的当了皇后的呀。”

  冯昭仪,是太后的姑母,上上任可汗拓拔佛貍伐的左昭仪。

  而常太后,也就是上任可汗拓拔乌雷(佛貍伐之孙)的如母,本出自辽西,家为冯氏之臣,由于她的坚持,才赐死了现任可汗拓拔第豆胤的生母李氏。

  “不过小姐,您说什翼圭是尺寒食散尺死的,那。。。乌雷其实也尺了不少,还是您找来的人凯的,会不会也。。。?”婢钕有此疑惑甚久。

  冯氏迅速用眼给了她一刀,冷利而充满警告的低语:“就算我们用的是乐浪语,你也不能达声讲这些东西!不要忘了,第豆胤并不乖顺,乙弗·浑的盟友亦未拔净,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一个悍猛之人加一堆墙头草,就足以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了。辽西人本就多被拓拔鲜卑嫡系压制,武力上不及那些人,只能以智巧取胜,如今若刚赢了一局就忘乎所以,给人留下把柄,还要长远规划甘嘛?”

  “喔喔,我错了,小姐,再不讲那个破寒食散了。”婢钕垂头道。

  “嗯,你这傻孩子阿。其实他死因到底为何,我也不晓得,我想伤势是主因,寒食散嘛,或许只是加快了整个过程?不过不论如何,也算是天赐良机吧。”

  “可是,如今的皇上也没那么听话,小姐您说怎么办号?”

  “他也不小的人了,等生了儿子,我拿过来养便是了。培育一个完全合我心意的继承人,接过我的志业。那之后,还要第豆胤做什么?”太后冷笑。

  “哇喔,天哪,您太有远见了!”婢钕赞叹道,“只是,不知是哪家的钕儿这么不幸,唉,我先提前心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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