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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书很快离开了,苗霜转过屏风,来到祁雁面前,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也不知道是这些贪官污吏先被你吓死,还是你先把自己累死。”
祁雁已有些疲倦,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是比行军打仗还累,至少他手下的人大部分都听话,偶有几个不服管教的,他也有的是手段收拾,而现在么……
这朝野上下,三省六部,简直是一团乱麻,祸乱朝纲的奸臣,贪污受贿的贪官,和一心只想混日子得过且过的草包,官官相护,把这京都搅得是乌烟瘴气。
偶有那么几个不同流合污的正常人,都让人感动得要落泪了。
祁雁叹了口气,这皇帝才当了两天,已经想撂挑子不干了,只得朝苗霜伸手:“夫人竟也不知安慰安慰我,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你自找的,谁要安慰你,”苗霜无动于衷,“就看这大雍亡了多好,到时候天下群雄割据,你也当个节度使自立为王,日子不比现在快活。”
祁雁伸臂一揽,强行将他扣进怀中:“我若说真到了那一天,你我虽快活,受苦受难的却是百姓,夫人又要不高兴了——你这拿的什么?”
苗霜不知从哪翻出一个小盒子,正拿在手里摆弄,他将盒子打开来:“你猜猜看?”
祁雁看向盒中,只见里面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不禁目光一凝:“圣蛊?”
当然,是用来冒充圣蛊的“圣蛊”。
“季渊竟没用它,”祁雁道,“看来他到最后也没有真正相信你。”
“那是自然,”苗霜将“圣蛊”放在自己手上,任由它从手心爬到手背,“获取一个多疑成性之人的信任,怕是比登天还难。”
祁雁:“我听宫里的小太监说,季渊这两年愈发疑神疑鬼,总是噩梦连连,该不会是你动的手脚吧?”
“你说呢?”
“你怎么办到的?”祁雁十分疑惑,“我看了太医给季渊配的方子,还有这宫里燃的香,都没问题。”
“我可不会傻到那种程度,瑞王的人也不会傻到那种程度。”
“那到底是怎么……”
苗霜将手里的盒子塞给他。
“是这‘圣蛊’?”祁雁看着在苗霜手上爬来爬去的虫子,“可我记得你说,这虫子没毒,只是好看。”
苗霜冲那盒子一挑下巴。
祁雁又仔细研究起盒子来,可盒子里面只有一些供蛊虫食用的药草,并无其他。
见他疑惑不解,苗霜才慢悠悠地从盒子边缘捏起一点极不起眼的白丝:“这是一种菌丝,只在特定的寄体身上存活,且需要适宜的温度和湿度,这盒子里的一切,刚好满足它的生存。”
祁雁:“……”
“菌丝本身也没什么毒,只不过接触得多了,会轻微致幻,季渊本就有惊悸之症,夜半醒来,很容易将什么东西的影子看成鬼,自然惊恐不已,夜间惊悸连连,白日里也精力不济,长此以往,人当然更加疑神疑鬼。”
苗霜吹走指尖的菌丝,笑吟吟道:“谁又会在意药草上生出的一点菌丝,至于太医院那群没用的太医们,又有几人认得这是何物?”
他说着,用刚摸完菌丝的手摸了摸祁雁的下颌:“放心,不会用这种方式毒害你的,你现在虽然称不上百毒不侵,但寻常毒素也不对你起效,区区幻毒更是奈何不得你,我若想毒你,只能给你下猛药,毒倒了你,我就一走了之——”
祁雁眉头一跳,果断堵住了他的嘴。
尽说些不中听的话,还是堵上为好。
第124章 第 124 章 不由分说地勾开了衣带……
苗霜被他按在了书案上, 碰落了几份除了给人添堵并没什么用的奏折。
停在他手上的蛊虫被惊动,振翅飞走,又迅速隐没了身形, 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祁雁狠狠在他唇瓣上亲吻啃咬,似乎要将那些不中听的话全部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去, 桌子的边沿硌着苗霜的后背,细微的疼痛反而更让人兴奋。
自从那天晚上他被祁雁绑回皇宫, 这两天就没怎么闲着,当然,是被动没怎么闲着,他也不是很理解姓祁的哪来这么多精力,白天忙着处理这些琐碎事务,晚上还有力气干|他。
正伸手想要去勾对方的脖子,却忽然腰间一紧,紧接着,他被人翻了个面, 在书案上改靠为趴。
苗霜愣了一下,随即面色染上薄怒:“放开我。”
祁雁自然知道他不喜欢背对, 可他偏偏要挑战对方的底线,就像苗霜屡次挑战他的底线,手指不由分说地勾开了他的衣带,松松垮垮的衣服自肩头滑落,露出白皙的脊背。
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苗霜试着挣扎了一下, 可现在的祁雁力气大得惊人,竟没能挣动。
祁雁单手扣住了他双手,另一只手按着他的后颈, 苗霜整个人被按在桌子上,身下是铺了满桌的奏折。
按理说他们不该在这种地方干那种事,可越是这般,就让越人产生汗毛倒竖般的快意,苗霜正要给他下毒的手指倏地停住,挣扎缓和了下来。
祁雁倾身入内,不顾他反抗地横冲直撞,书案在苗霜身下不停晃动,奏折摩擦着胸前,很快磨碾得殷红欲滴。
白皙的皮肤渐渐泛出粉色,令人意乱神迷的酥|麻自脊椎攀上,似要将身体点燃,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仰起后颈,因这动作而愈发突出的喉结艰难滚动,发出不堪入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