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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被发现吧?

  就她这炉火纯青的演技,是个人应该都能被蒙混过去。

  想想也是憋屈。

  考试没过又不是她说的,是他自己误会的。

  她干嘛要为他的理解能力买单——

  “梨梨?”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江棠梨肩膀一提。

  一时之间突然就忘了该装出什么表情来了,慌乱之下,她忙跑到门后。

  “怎么了?”

  一门之隔,陆时聿看着磨砂玻璃现出的那团灰影。

  “不是说让我帮忙?”

  江棠梨来不及多想,忙说不用,“我、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这才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现出原形来了。

  陆时聿嘴角隐笑:“可你不是喝醉了吗,我怕你站不稳。”

  对哦,哪有喝醉的人还能自己洗澡的?

  大脑空白了一下后,江棠梨眼皮一掀:“我才没有喝醉!”

  低低的笑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把江棠梨笑得后颈一凉。

  门由外向内被推开,吓得江棠梨慌忙用脚尖抵住。

  “你干嘛!”她虽然慌,但反应很快:“臭流氓,不许偷看人洗澡!”

  虽然识破了她是装醉,但让陆时聿不解的是,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

  “真不让我进去?”

  然而回答他的却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一道锁,让江棠梨悬在心口的心脏缓缓落回了原位。

  本来还想着在窗前满足他,然后第二天借着腿疼这招,让他不忍心跟她秋后算账,如今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哗哗水声里,江棠梨看着脚下的防滑地砖。

  是装醉睡着地躺在这里呢,还是装作滑跌倒呢?

  如果是前者,那她今晚演了这么久就等于白演了。

  如果是后者,或许会让他一时心疼,但心疼过后呢?

  不知是想得太久用脑过度,还是热气积聚太多,江棠梨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在晃。

  吓得她忙把花洒关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人。

  江棠梨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等她晃了晃脑袋再看过,不仅人没消失,还走到了她面前。

  江棠梨整个人怔住,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倒是陆时聿,将手里的浴巾披在她身上。

  “都跟你说了喝了酒不能洗澡了,就是不听。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头晕了?”

  何止是头晕,膝盖都打软。

  意识到这一点,江棠梨顺势往他怀里一抱。

  陆时聿揉了揉她脑后勺,“去床上躺一会儿,我来洗澡。”

  露在他肩膀外的两只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着。

  所以他是要借着她的醉

  喝了酒没红脸,脑海里的画面倒是让她脸烧出了热度。

  可是脸上的烫却不及身体里的烧。

  见她不说话却把脸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陆时聿轻笑一声:“要抱?”

  不等她回答,陆时聿就将她竖抱了起来。

  走到门口,陆时聿停了下脚:“低头。”

  江棠梨搂住他脖子,肩膀一低,把脸贴在了他后颈处。

  这种交颈的姿势让人心里暖暖的。

  “老公,”她声音开始发甜发腻:“你身上好香。”

  把她放到床上站着,陆时聿闻了闻自己的领口:“哪里香,全是你身上的酒味。”

  “你嫌弃我!”

  看来又要借着那为数不多的酒精开始她的表演了。

  陆时聿捏了捏她脸:“嫌不嫌弃你,你不知道?”

  脸上的红本来就没消,被他这么一说,更是直烧耳朵尖。

  也正是因为低着脸,刚好把自己眼底的羞全部送到了他眼里。

  “是你自己愿意的!”

  “谁让你喜欢。”

  被他撵着尾音回答,江棠梨只觉得羞到无地自容,推着他的肩膀:“走走走!”

  等他一走,卫生间的门一关上,江棠梨就赤脚跳下了床。

  女人总是有很强的第六感,一是天生,还有就是对那个人的了解。

  果然,衣柜门一拉开,一半黑白,一半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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