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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才两个小时不搭理他,这人就开始打击报复了。
小心眼!
一阵对视后,江棠梨抿了抿唇,“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声音淡淡的,凉凉的,听不出起伏,但眸光有闪烁。
陆时聿就这么看着她,不说话。
把江棠梨看得心里越发没底了。
可真是应了那句「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抿了抿唇:“你、你该不会想反悔吧?”
不仅吞吐还停顿。
陆时聿眼底平静深沉,徐徐开口:“昨晚我和爷爷通电话,他老人家让我问问你,在婚事的时间方面有没有具体要求。”
江棠梨皱了下眉:“你不是说最快也要三个月吗?”
“婚礼是要三个月,但是,”陆时聿停顿了下:“领证一般都是在婚礼前。”
江棠梨懂了,这人是要提前跟她领证。
但是他至于这么着急吗?
难不成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冷淡,担心她要反悔这桩婚事?
回想从早上在客厅遇见他后,从余光多次感受到的眼神。
江棠梨愈加肯定了这一想法!
不然他干嘛提起沁江路后又突然岔开话题扯到婚事上?
本来还担心他会出尔反尔,如今洞悉了他的心思,江棠梨顿时有了底气。
“提前领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她也停顿了下:“陆总也得让我看看您这边的诚意吧。”
陆时聿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在回想他刚刚到底疏漏大意了什么,竟然让她从被动到主动地问他要诚意。
不过就她这难以捉摸的大小姐脾气,不真拿出一点诚意出来,真不知周六那天她会不会当着长辈的面,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知道她现在最想要什么,那自然要戳她心窝里去。
“不知将江小姐的酒吧打造成沁江路的地标性建筑怎么样?”
还能在他这拿到这种特权?
可是天上不会掉馅饼,还连砸两块下来,江棠梨戒备心骤起:“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去过沁江路吗,应该看到,目前已经营业的四家酒吧都是独栋建筑,外立面的设计都是一样的。”
被他这么一说,江棠梨这才回想那天晚上所看到的。
夜色笼罩,只见灯红酒绿,但那几栋酒吧的外立面她还真没怎么看清。
“这是你们公司的要求?”
陆时聿眉梢轻挑:“当然。”
江棠梨听不懂了,“既然你们有统一的设计要求,那你刚刚还说会把我的酒吧打造成沁江路的地标性建筑?”
“这就是我说的诚意,当然,这也是陆太太有且仅有的特权。”
江棠梨:“”
所以接下来就要等她拿出自己的诚意了?
反正这个婚,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反悔,如今只是领证的时间提前。
江棠梨当下立断:“好,只要你准备好合同,我们双方签过字,领证时间你来定。”
“那就祝我们,”陆时聿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隔得这么远朝他伸手,这人可真会
故意!
被她说中了。
陆时聿就是故意坐着朝她伸手,虽然很不礼貌,但他就是想看看她是否还会像早上一样,问一句还疼吗,就让她如临大敌。
两人就这么隔空对视着。
视线不仅盛着他的眼、他的脸,还有他悬至空中的手。
江棠梨只觉头顶像是有钟摆摆动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她、怂恿她:主动点,每往他面前走近一步,距离你的酒吧大业也就更近一步。
江棠梨起身走到他面前,看了眼他的手,又看向他微仰着的脸。
臭男人,就会掐着她的软肋让她低头。
江棠梨把手一伸,“合作愉快。”
原本只想用指尖象征性地碰一下他的指腹就收回,谁知却被陆时聿的手往前合握住。
指掌相贴紧握,那力道让江棠梨有一种指尖充血的错觉。
可是,明明感觉他很用力,却只能从他的手背看见浅浅的筋骨来。
这力气到底从哪来?
江棠梨僵着嘴角笑痕,盯着他的手。
刚一试图往回抽——
“早上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他的直接,让江棠梨狠狠一愣,第一反应就是矢口否认:“我哪有~”
声音犹如被掐了命门一般,五六分的孱弱,七八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