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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这会仔细思考,才把人对上号。

  当年从家乡出来,便遇到同为原化州的老乡,知道目的地一样后,还同行过一段时日。

  那会黎士杰虽傲慢,但也没说什么,甚至帮原身带信给知州大人,说明自己赶着期限赴任,不能前去拜见。

  当然,这信件并未送到许知州手中。

  还是后来的张推官帮忙带过来,算是免了许多麻烦。

  纪楚记得有这件事,却不记得那人是眼前的黎大人。

  原来自己跟他还有这样的交集。

  那边黎士杰见他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纪楚!

  自己记了他整整三年,他呢?

  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帮过他。

  当年都是原化州同乡,自己做官直接是正七品,他才是从七品。

  看他身体病弱,还对他很是可怜,甚至答应帮他带信。

  之后听说他在安丘县做得不好,头一年夏收,他们那亩产是曲夏州倒数第一,在陇西右道也是倒数,还拖了他们州的后腿。

  自己甚至还可怜过他,为他说好话:“他穷苦人出身,不懂得如何做官,这是正常的。”

  可没想到,很快自己就被打脸了。

  一连串的政绩,好像都在打他的脸。

  棉花的事更让他生气。

  周大人都那样不喜欢的东西,京城也不喜欢的东西,就他拿来当个宝。

  在外面,根本不想说这是他同乡。

  看着原本不如自己的同乡,现在也是正七品了,还有那多同僚上司夸赞。

  怎么想都觉得愤愤不平。

  今年三四月份考秀才那会,也就是他跟安丘县来的州案首起的争执。

  也是他打的小报告,告诉周大人,有学生大肆宣扬棉花好处。

  周大人也是怪。

  说棉花不好,那是可以的。

  说纪楚不好,周大人便会道:“你未见过纪大人,如何这样说?”

  话里欣赏之意根本藏不住。

  黎士杰怀疑,就是因为这个,周大人才不让他继续待在礼司的。

  礼司虽清闲体面,却没有油水。

  黎士杰并未介意,反而让家里帮忙走走关系。

  当时传出户司右都事要升迁,位置空了出来,故而他家多次走动。

  然后呢?!

  然后有人看他们走动得太勤,只好偷偷透露:“别再活动了,这位置是安丘县纪大人的。”

  也就是说,提前半年时间。

  户司就在帮纪楚腾位置。

  自己这个主动走关系的一点机会也没有。

  那位还在种庸俗不堪的棉花,却已经得了先机?!

  凭什么?

  黎士杰怀疑过,是不是纪楚偷偷送礼。

  实际上,那会纪楚忙着分棉花籽,忙着跟大家一起种地,整个六月七月,他就忙这个啊。

  越是这样,黎士杰越气恼。

  对棉花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到头来,纪楚还不认识他?不认识?!

  几件事积累下来,纪楚自然是他的头号政敌。

  纪楚抬眼看过去,大概想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并不在意,在意那些酸自己的干什么,难道不应该暗爽吗。

  不过纪楚也不是这样的人,他对于许知州的想法,还是没摸清。

  自己都“前途未卜”了,哪有工夫管别人怎么想。

  好在吏司的人及时出现,打断这个尴尬。

  吏司来的人,正是考核时“刁难”过纪楚的吏司右都事,他这会看向纪楚的眼神也颇有些无奈。

  “把文书发下去吧。”

  任职文书发到六位官员手中一一查看。

  “去州学,也不错。”

  “刑司,终于定下了。”

  最后只剩下黎士杰,纪楚两人。

  而户司右都事的位置,还未确定下来。

  这里面,纪楚才是最不敢看的那个。

  因为里面的内容,不仅关乎自己的前途,更关乎工科的未来。

  当然了,这次不成,他也不会放弃的,有志者事竟成,一定要把工科推动下去。

  这么想着,纪楚打开文书,查看自己的官职。

  黎士杰见他脸色微变,反而得意笑了:“怎么纪大人,不是你想要的位置?没去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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