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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懒得找关系再活动了。
活动又有什么用啊,还能争得过纪楚?
“所以他们都在看吏司的职位,州学也算一个。”
等小宋训导说完,李师爷终于松口气。
户司确实是好地方。
而纪楚那边也摸摸鼻子。
外面的猜测也没错。
按照许知州所说,户司位置,确实专门给他留的。
但这是在之前。
现在他等的消息,则是另一件事。
若成不了,他还真要打包东西去咸安府。
到时候就差的职位都没他的份。
许知州是个好人,也是好官。
那他也有很大概率不赞同不主张工匠进官学。
毕竟他从小学的便是这样。
纪楚脑子闪过思绪,正好跟门外路过的人对视。
那人看着三四十岁,个子不高,面带愁容,穿着县令的官服。
纪楚穿着寻常衣服,让对方有些迟疑,之后才道:“请问安丘县纪县令可在?”
纪楚起身回礼:“在下便是,请问有何事。”
“我是阳顺县县令老刘啊!”对方哈哈一笑,打量纪楚,“年轻有为。”
阳顺县刘县令?
纪楚也有些惊喜。
刘县令说起自己的经历,他从十月上旬就到州城了,一直住在驿馆等待年底考核。
吏司那边事情很多,一直到十月十六方才轮到他。
也就是说从十月十六考核之后,只能在驿馆等待消息。
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
纪楚连连道歉,他也没想到会耽搁这样久,更不是故意的。
其实这些考核时间,大概率算潜规则,只要今年年底之前完成就好。
但多数官员都会选择十月份过来,那会手头事情少,早点知道自己职位,也能早点心安。
话是这么说,能不能理解,便全看个人了。
“我肯定没意见啊。”刘县令笑呵呵道,“你帮了我多少忙,我要是计较这个,也就不必相处了。”
去年那会,几个县派人去安丘学习,阳顺就是学得最好的那个。
不仅如此,就连棉花也种了不少。
更别说打击匪贼的时候,他们出力最多。
“当时还是你反应及时,提醒我一定安抚乡兵家眷,否则如今的治安,就不用提了。”
刘县令是个善谈的,他在等成绩的时候,基本都在走亲访友,听说纪楚来了,便主动过来见面。
他确实不用太担心,在今年考核的六人当中,他成绩算不错的。
聊到最后,几个人甚至一起吃了顿饭。
以后都是同僚,相处时间还长。
但人少的时候,刘县令还是说出心中忧虑:“纪大人,你跟礼司的关系如何?”
礼司?
纪楚心道,我跟吏司关系应该不算好,但礼司应该还行。
那地方主事是周大人,自己还欠他天大人情呢。
刘县令继续说道:“礼司主事周大人一向不喜棉花,他手下更是连带您也不喜欢。”
“今年有个叫黎士杰的官员,对你很有意见。”
那黎士杰今年二十九,也算年轻有为,之前是正七品,一直在州城吏司做事。
这次考核,他家听说户司职位空缺后,最先开始走动,直到传出这位置是给纪楚留的,方才罢休。
但也因为这件事,他对纪楚非常不满。
从棉花俗气,再到考核“迟到”,以及目中无人,没有家世等等。
刘县令同黎士杰打过几次交道,便能听出他怨气满满。
纪楚听得目瞪口呆。
素未相识的人,怎么就这样恨?
纪楚不能理解,刘县令倒是说:“多半是嫉妒,嫉妒之心不可不防。”
只能说无奈之余还有点好笑。
他还在等许知州对蔡先生的意见。
这边又来个“政敌”。
总感觉他更适合去咸安府?
这个念头刚出,衙门吏司便有行动了。
今年职位变动的官员们,终于接到通知,要前往吏司领取自己的任职文书。
十一月十二。
距离纪楚考核也就四日时间。
这更让人确定,考核结果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