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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但又立马开始挑刺:“是吗,反正我现在吃不到了,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深沉稳地补充:“没关系,保温箱我带过来了,主厨也带过来了。”
他走上前,笼着清淡的沉香:“要不要来吃?”
说起这个。
阮宜没接他的话题,反而疑虑地盯着他:“你怎么先来了?”
秦深平静地给出答案:“私人飞机。”
得知阮宜离开的时候,他当即就让穆阳去调查。
从酒店门童那里得知阮宜去了机场。
然后,再去一查信息,便知道她去了海市。
已经在航线之中了。
若是民航,不可能提前到达,秦深直接让人启用了私人航线。
比阮宜早一个小时到达海市机场。
阮宜咬了咬唇,反倒是感觉莫名心底更气了。
他就是这样,什么都能安排好。
明明是她先离开日本,秦深还能安排私人飞机提前到达。
上飞机前还记得把保温箱和主厨都带上。
好像一点刺都挑不出来。
男人眉眼沉静,尽管风尘仆仆,也掩不住那种游刃有余的气质。
阮宜忽然冷哼一声,没说高兴也没说不高兴。
秦深以为她是不想主动和好,反而上前自觉地要接过她的包。
阮宜当时出来得着急,行李一点都没收拾,只带了个小包,装着证件手机。
阮宜冷哼一声,扭头就要越过他。
但倒是没嫌弃有个免费劳动力,把大衣和包悉数扔给了他。
她要先去机场的贵宾室换衣服。
回来已然是一身尘土,阮大小姐不太能接受。
海市是她的天下,这边酒店都随时保留着固定房间,连衣服都一应俱全。
有生活助理负责不断随季节更换置办。
待到她出来的时候,秦深也换了一身行头。
不似平日的西装革履,他这身打扮休闲了一些。
米色的Loropiana羊绒针织衫,外搭浅灰亚麻衬衣,中和了惯有的锐利。
浅黑色的西装裤十分熨帖,不再那么庄重严肃,反而斯文了很多。
阮宜抿了抿唇。她换的也是新一季度Loropiana浅灰裙装。
看起来分外的情侣。
这个发现让她在开心之外又很不开心。
她驻足,气鼓鼓看他,表态:“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
秦深了然,温声道:“车已经在侯着了,我们是先回家吗?”
他当然知道,她回海市是要阮家。
阮宜哼了一声,没拒绝他要载她。
一切都已经在飞机上安排好了。
他拿出列好的单子:“这是给爸爸妈妈带的礼物,时间紧张,没来得及准备更合适的。”
阮宜接过单子。
武夷山母树大红袍,顾景舟的紫砂壶,紫水晶醒酒器,花庄贵腐酒……
她爸爸爱喝茶,她妈妈喜欢红酒。
这岂止是合适,简直是送到二老的心尖尖上。
就这么急迫的时间,还能筹集这样妥帖的礼物。
他当然是好得不得了的好女婿。
事实证明,总之什么都逃脱不出秦深的掌心。
阮宜把单子扔给他。
没来由的更生气。
一路上阮宜坚决不和他讲话。
但秦深仍若无事人一般,细细地和她说着。
“小宜,抱歉,是我的问题。”
“温泉旅游确实是我安排的。”
阮宜从后视镜里瞪他,气得两腮鼓鼓:
“你果然是故意的!”
这次秦深没有再否认自己的私心。
他把车子停到路旁,转身看她,语调平静:“小宜,我只是想要一个名分。”
他耐心向她解释道:“我只是,不想在你那里变成陌生的男人、不熟的老板或者偷情的……”
阮宜及时打住那个词:“停停停!”
她撅起小嘴,还是不如意:“反正我现在很不高兴。再选一次,你会怎么办?”
秦深垂眸,敛住真正的神情。
顿了顿,甘心道歉:“是我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