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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时的场景。

  柳郗此人亦是出身贫寒,对穿着打扮之上,确实没有特别之处。

  “况且最重要的是,你瞧这街上,”谢灵瑜望着眼前的满街灯火,衣香鬓影,“今夜乃是上元节,多少女子都是要跟情郎出门游玩,哪个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可是方才那个女子头上并无太多首饰不说,偏偏还簪着那样一根古朴的木簪。”

  “可见这根木簪对她来说,十分重要。”

  谢灵瑜这一番话,萧晏行点了点头,确实十分有道理。

  而说到此处时,谢灵瑜抬头看着他:“而且你知道女子何时,才会时时刻刻戴着同一根木簪吗?”

  “何时?”萧晏行若说对旁的还有些研究,女子心事他确实不如谢灵瑜懂得多。

  “当那根木簪,是她喜欢之人所送之时,她必会时时戴着。”

  只是说完这句话,谢灵瑜遥遥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倘若她今夜所猜测的都是对的,那么柳郗便当真是个女子了。

  此事若是为真,这对于整个大周朝堂而言,都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虽然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有一个身为鸿胪寺少卿的谢灵瑜,但是她乃是圣人亲自的永宁王,即便如此,当初她不管是被封为亲王时,还是后来入朝堂成为鸿胪寺少卿时,都引起了轩然大波。

  要不是圣人强压,一意如此,只怕谢灵瑜也并不能有今日。

  况且柳郗还是科举出身,倘若他当真是女子,又牵扯到科举舞弊,毕竟他都能过了验身这一关了。

  谢灵瑜

  想到此处,更是心乱如麻。

  她一直对柳郗十分欣赏,自是不愿意看见这种局面。

  况且别说是她,便是连圣人都一直很器重柳郗,要不然羽林卫一案,他不可能交给柳郗和谢灵瑜两人去查。

  “殿下,先别着急,毕竟你并未瞧见那个女子的真容,”萧晏行安慰道。

  萧晏行点头:“如今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但是经此一事之后,谢灵瑜原本涌满胸腔的开心也去掉了一半,脑海中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件事,也没了什么游玩的兴致。

  即便萧晏行陪在她身边,可是她走在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几次都险些被旁人所撞到。

  “殿下,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萧晏行瞧着她实在没什么继续游玩的兴致,便开口提醒说道。

  谢灵瑜这会儿回过神,朝他看了过去,有些诧异道:“难道你不想游玩了吗?”

  “我瞧着您这般,应该是没心情了吧。”

  谢灵瑜瞬间便有些歉意:“对不起,辞安,是我扰了这个上元夜。”

  如今虽已至夜深之时,可是整个上元节依旧热闹非凡,甚至不远处还有人在表演吐火,大口一张对着面前的火把,下一秒整个火把腾地燃起了巨大的火焰。

  这惹得周围众人开始不断开始拍手称赞。

  “阿瑜,我们并非只有这一个上元夜,”萧晏行微微垂眸望着她,轻笑着说道:“况且与你在一起时,每一日对我而言,都如同这上元夜。”

  谢灵瑜未曾想到,萧晏行竟这般会安慰自己。

  眼前原本如此清冷疏离之人,如今竟也如同雪山之巅被融化的泉水,轻而柔缓的流淌在她的周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这一侧。

  待两人上了马车,准备打道回府之后,谢灵瑜依旧未曾展颜。

  等到她到了萧晏行的小院,院中自是乌漆嘛黑,萧晏行解释道:“今夜乃是上元夜,我便让清丰也去玩了,想必他此时还在坊市上,并未回来。”

  好在方才他们在街上游玩的时候,买了花灯,此刻便提在谢灵瑜的手中。

  入了房内之后,萧晏行点燃房中的灯,瞬间四周大亮。

  谢灵瑜将手中花灯放在一旁的桌上,却并未在椅子上坐下来,随后她慢慢在房中踱步,显然还是在思考柳郗之事。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要是不验证一番,只怕是如何都不能平息的。

  “辞安,我想……”谢灵瑜看着萧晏行正要说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居然又咽了回去。

  倒是萧晏行替他说了出来:“殿下,你可是想要试探柳大人一番。”

  谢灵瑜到底是对柳郗还是心存爱才之心,是以她才这般左右为难的很。

  毕竟一旦真的试探,若他当真不是上元节自己所遇见的女子,那自是万事大吉。

  可是倘若他真的是那个人呢?

  谢灵瑜要如何处置这个惊天大案,这件事一旦处置不好,她便如同是火中取栗,对她而言也是灭顶之灾。

  毕竟柳郗若真的是女子,他混入朝堂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况且他如今还是大理寺少卿,在他手里过了的案子,不止多少。

  他更是有铁面判官的威名,这个名字便意味着他断案时公正严明,只是这公正严明的背后不知得罪了多少人。

  长安城内有些权贵世家,只怕早就恨透了柳郗。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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