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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尘萦看不太清。

  他嘶哑地喊,手也张牙舞爪在空中折腾,似要哭出来:“你看看,出来看看,这人你认识不?”

  孟尘萦道:“您先别急,我马上出来看看啊。”

  借着室内灯光,孟尘萦细细打量这张不太清晰的照片,总算看清照片上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

  “这个……”

  越看小女孩,她越觉得眼熟,指着照片问:“你要找的人,她叫什么名字?”

  老人家抬起浑浊的眼。

  眼里的凶光霎时间迸发出来,方才还软弱无力的手掌心也用力扣上孟尘萦纤细的脖子,将她往柜前按住。

  “这是我的女儿,沈晚心。”

  孟尘萦用力推搡他,方才还佝着背的老人家猛地站直,脸上的围巾刷地掉落。

  这是一张长满了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眉眼有几分深邃的混血长相。

  孟尘萦看过沈晚心爸爸的照片,认出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你要干什么?”

  她惊恐地用脚用力踹这人。

  沈河掐她脖颈,恶狠狠道:“我观察你快两个月了,这个店是你的?小姑娘很厉害啊,快把钱都交出来!”

  两个月?孟尘萦面露惊悚。

  那两个月前,她隐约觉得总有人在暗中观察她,就是沈晚心的爸爸?

  孟尘萦愤愤道:“你知道晚心找你找的多辛苦吗?你明知道她在找你,竟然一直在背地里谋划这种事!”

  沈河眼珠子几乎要暴出来:“老子现在只要钱!”

  “把钱给我!”

  孟尘萦奋力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

  她的手机在工作台上,现在又是晚上,她只盼着能有个人进来买蛋糕,救她。

  沈河双手掐上她脖颈,看着她脸越来越红,他脸部逐渐狰狞。

  “把钱给我!”

  “把钱给我!”

  孟尘萦的手心用力拍打桌面,她忽然觉得呼吸无比的艰难,命脉被死死掐住。

  沈河身上恶臭的味道,和被掐住的脖子,让她几乎缺氧。

  她连呼救都喊不出来了。

  难道她要被掐死了吗?

  思绪乱七八糟间,孟尘萦微眯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呼吸得了救。

  很快,她被一股冷冽的木质香轻柔地抱在怀里,她伏在那人肩头,浑身软趴趴,重重喘气。

  孟尘萦精疲力尽地掀起眼帘,却只能看到那人模糊的轮廓。

  “梁……”

  好像是梁嘉序……

  梁嘉序温柔地把她放下,转过身,冷白的脸色霎时间笼罩挥之不去的杀意。

  他抄起座椅,发了狠劲,砸在那人身上。

  “嘭、嘭”接连几声,椅子四分五裂。

  沈河满头是血,痛苦惨叫,张牙舞爪扑过去。

  这人就是个亡命之徒,在国外流浪十年,已经彻底不怕死了。

  被打成这样,还能硬杠。

  孟尘萦有气无力地瘫坐着。

  她眼前闪过诸多凌乱的画面。

  而梁嘉序,他就像一只没人能管得住的疯狗,他几乎快把沈河打死了。

  她连忙喊住他。

  “梁嘉序……”

  梁嘉序用力掐着沈河的脖颈,把他抵在墙边,声线阴冷:“敢动她,你想死么?啊?”

  沈河吐出一口血水:“疯子!”

  “老子只是要钱,你想要老子的命?!早知道老子早点杀了她!”

  梁嘉序眼里跟充了血似的,瞳仁骤缩,阴鸷的杀心汹涌翻腾,他挥起拳头要照着这人太阳穴砸落。

  “不要!!”

  沈晚心推开门进来,及时喊了一声,梁嘉序那个拳头,还是用力地砸在沈河脸上。

  沈河半边脸骨都似凹了进去。

  孟尘萦气息一凝,吓得睁大眼睛。

  血腥味与沈河身上的恶臭味交融,令人窒息的气味。

  沈晚心痛哭跑过来,看着眼前一幕,如同天塌。

  “怎么会……”

  这是她找了这么久的爸爸。

  沈晚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怒气冲冲瞪着梁嘉序,“你怎么能把我爸爸打成这样啊?你怎么这样,你是恶霸吗,啊?!!”

  梁嘉序冷冷瞥她:“这个老东西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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