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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她的肩头,随后身形矫健跃下高地,避开流矢的同时,顺便将一名乌军踹进了梁水中。她对林安喊道:“让骑兵隐于高地,水兵分三队去截船!”
林安此刻对她无比地信服,忙按她说的去指挥。
这一次,换乌兵落了下风。
着陆的乌兵被禹州军和赶来的玄凤军合力击杀,调整战略的梁军截击乌国的舟船,当有乌军落水时,其他船上的兵将趁此机会,直接将弓箭对准了落水的乌兵,叫她们再也无法浮上水面。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接二连三的火药击向船只,乌国的舟船纷纷断裂焚毁,乌人又不善水,即使没有梁兵补箭,大部分乌军跌入水中也再不能出来。
战场上的风向瞬间逆转,率领乌国舟船的右贤王怒骂一声,喝令退兵。
撤退的号声响起,乌国剩余的船只摇摇摆摆地退走,水上陆上的禹州军都不敢置信,随后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
乌军竟然退了!她们竟然赢了!这是自乌军袭梁以来,禹州军第一次大胜!
林安更是欣喜不已,红着眼睛向裴令望道谢:“多谢裴将军今日助我们……”
她没有再称裴小姐,而是喊了裴将军。
裴令望摆了摆手安抚她,目光落在了稍显沉闷的玄凤军中。
乌人退了,玄凤军当然是高兴的。只是叫人郁闷的是,她们在战局中基本没贡献什么,完全愧对玄凤军的威名。程清酒走上前,对裴令望笑了笑:“将军您别介意,只是没用上她们,心里有点憋屈,不用理会。”
裴令望无奈地笑了笑:“我自然知道……”这些都是她带出的人,裴令望也想让她们一雪前耻。但她可以不在乎军法,却不能让他的兵将们涉嫌触怒太女。她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晚间庆贺时,玄凤军的人没来几个,都用各种理由推脱。禹州军觉得她们不给面子,抱怨纷纷,但当美酒好肉上来时,她们便将玄凤军抛之脑后,享受起这份久违的胜利来。
林安将裴令望叫了出去,有些犹豫地对她说道:“裴将军,有人来寻你。”
“谁会来这里找我?”裴令望有些奇怪,她跟着林安走了一段路,结果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宋领队带着二皇女,正站在营地外等候她。
她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还找到这里?
裴令望的衣袍上还染着血迹,看上去经历了一场鏖战。而二皇女和宋领队也形容狼狈,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裴令望走到她们面前,怎么也猜不透她的来意:“二殿下怎么会找到这里?”
“是我带二殿下来的,我知道裴将军您来了禹州。后来我碰上了要去寻你的二殿下,便自作主张带她来了。”宋领队忙替二皇女解释着:“我是禹州人,我对这里很熟悉。”
裴令望眨了眨眼睛,她其实更想知道,二皇女为何要来寻她。
二皇女对裴令望一笑:“我们日夜兼程赶来的,让我们进去歇歇吧。”
裴令望只好咽下了心中的疑惑,让人另去安置宋领队,将二皇女带入了自己的营帐:“营地简陋,委屈殿下了。”
二皇女自然地接了一句:“我觉得很好,你娘还曾夸过我坚韧不拔,是成大事者呢。”
她本只想开个玩笑,但说完这句话,她们二人都沉默下来。这是裴玄教二皇女习武时,对她的夸赞。当时裴玄还建议让皇帝送二皇女进军营历练,但最终不了了之。后来裴玄战死,二皇女不思进取荒废学业,最后也被皇帝放弃。当年的谈笑犹在耳畔,一晃眼,早已物是人非。
裴令望倒了碗水递给二皇女,二皇女不客气地接过,一饮而尽。她清了清嗓子,神色也正经起来:“我今日前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从怀中取出一物,在烛火的映照下盈盈发亮。
裴令望震惊地看着她。
是调令玄凤军的虎符。
“你哪来的虎符?”她压低了声音,但仍掩饰不住她的惊讶。
“我向我夫郎求来的。”二皇女语气里带着得意洋洋,又狡黠地一笑:“我快要成婚了,是梅家的公子。巧的是,他的姊妹是太女新任命的玄凤军主将。我将你的事告诉他,他便替我偷来了虎符。”二皇女眼中有水光一闪而过,她垂下眼睛将虎符放在桌上:“你拿去吧,玄凤军还是在你们裴家人手上更得用。不过,等我小姑子来了,你可要记得把虎符还给人家。”
裴令望拿过虎符,还有些做梦的不真实感。她脑中混沌,难言地望着她:“多谢你……但是,为什么?”
“你就当欠我个人情吧。”二皇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不知为何又咽了回去。裴令望皱眉想要追问,却听见外面林安又在唤她。
“裴将军,这边……还有人找您。”林安的声音透露着古怪。
今晚她还真是忙啊。
裴令望歉意地看了眼二皇女,起身出了营帐,借着火光,她一眼就看到了来人袖口的星月纹,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样危险且封闭的地方,竟然也有将家人在,甚至还是禹州军的兵将。她们是鬼魅吗?究竟怎么做到无处不在的?
那名兵将挺恭敬地对她说道:“有您的信。”
裴令望接过信拆开,一目十行地看完,神色不由得变得柔软起来,几乎要勾起一个笑。
但很快,她的表情便凝在脸上。
那名禹州军兵将声线清晰地对她说:“主君让我告诉您,太女派人将您的二姐和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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