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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月团儿和佳酿,孟云禾几人落座后,只见一男子身穿杏黄团花锦衣缓缓走来,男子身体消瘦,面容苍白,孟云禾自然识得这男子,忙朝他行大礼。

  “不必多礼,权当是家宴了。”皇上李昭笑容温和,看向司鹤霄,“凌云,你娶妻也有几年了,你这媳妇跟朕倒一直是客气。”

  孟云禾谢恩起身,眼神也跟司鹤霄快速交流了一下。

  谁也没告诉她,皇上也来啊!

  司鹤霄笑得倒坦然:“云禾,昭哥虽为皇帝,但在我眼里就如我的亲生哥哥一般,你也唤他一声兄长即可。”

  这她可不敢。

  皇贵妃轻笑一声,调侃道:“陛下是司鹤霄的兄长,我是司鹤霄的姑母,如今我又是陛下的嫔妃,这关系是不是很乱。”

  司鹤霄接口说:“你也就占个我姑母的名头,平常行事,又哪有一点儿有个姑母的样子了?”

  “你这崽子,怕是又忘了你小时候我是怎么收拾你的了。”皇贵妃作势便撸袖子,“等我哥回来,你看我不叫他将你脱了裤子打上一顿!”

  李昭哈哈大笑,似是很喜欢看着这姑侄二人斗嘴。

  “今日云禾还说,父亲常年镇守边关,中秋过年的也不得回家一趟。”司鹤霄神色有些低落,“说起来,到底是我这个做儿子的不孝,应该让父亲回京颐养天年,我替他镇守边疆才是。”

  “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我哥他哪有你那么好用的脑壳儿,你在京中看似步步安稳,实则步步惊心啊。”皇贵妃捏了一个月团儿开口说,“我哥那个耿直的性子,若是换了他坐在你这个位置,怕是没几日老头就败下阵来了。你若真要做个孝顺儿子,就别拉我哥来这京城受罪了。”

  孟云禾心中一暖,这姑侄俩虽看起来每日斗嘴,纷争不断,但皇贵妃显然能立马察觉到司鹤霄的心思,这几句话说得也看似调笑,实则安慰,显然是想宽了司鹤霄的心。

  司鹤霄自然也懂了皇贵妃的用意,只看了皇贵妃一眼也没出声反驳,李昭一直笑着,此时却突然看向司语舟:“说起来,舟哥儿也有几年没见着国公爷了吧?”

  司语舟没想到突然就问着了他,他看着李昭,点了点头:“我只见过祖父一面,而且年岁太久,已是记不清楚了。”

  “北蛮侵扰不断,国公爷就是我大盛的定海神针。”李昭有些惭愧,暗自里捏紧了拳头,“待得时局稍安,朕一定要出兵北蛮,彻底为百姓平了这无休止的侵扰。”

  皇贵妃朝李昭点点头:“陛下莫急,会有这么一日的。”

  李昭笑笑,收束起方才的情绪:“来,中秋佳节,莫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儿,喝酒,喝酒!”

  “陛下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喝了。”皇贵妃说,“你瞧着我们喝便是了。”

  “这可不成,瞧着你们喝,可是要将朕的馋虫彻底勾出来吗。”李昭笑着说,“朕少喝一些便是了。”

  孟云禾瞧着,皇贵妃与皇上之间,看起来还真不像是夫妻,皇贵妃对皇上,更是一种家人一般的关心。

  孟云禾与司鹤霄相视一笑,也举起了酒杯。

  中秋佳节,良辰美景,几杯酒下肚,孟云禾脸颊发红,已有了飘飘醉意。司语舟瞪她:“你酒量这般差,还是莫要喝了!”

  “难得今日高兴,你休要管我。”孟云禾放下酒杯,揉了揉司语舟的发顶,“小小年纪,就这般啰嗦,咱俩到底谁是长辈啊?”

  “是啊。”李昭竟然帮着孟云禾劝司语舟,“舟哥儿,今日难得,就莫要管你母亲了!”

  搁在平时,孟云禾对李昭还有几分惧意,可酒壮怂人胆,她也忘了尊卑,好似眼前这人真的就只是司鹤霄的哥哥一般。

  “昭哥!”孟云禾也跟司鹤霄一般称呼李昭,“还是你懂我,我敬你一杯!”

  李昭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弟妹豪爽!”

  司鹤霄看着孟云禾,眼里满满的爱意:“她总是这么可爱。”

  “是啊,”李昭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当年我的她也是”

  李昭及时地止了口:“鹤霄,桂银,云禾,今日难得一聚,咱们干!”

  孟云禾不知喝了多久,头脑昏昏发沉,她只知时候已经不早了,便强撑着唤来宫女,要宫女带司语舟前去睡觉。

  “我不睡!”司语舟不情愿,“我要看着你,若我不在,谁知你一会儿又会折腾出怎样的乱子?”

  “你父亲在这呢。”孟云禾以手托下巴,头脑发沉,“你父亲看着我还不够啊,你快去睡觉,小孩子要长身体的!”

  “父亲跟你一样不靠谱。”司语舟白了司鹤霄一眼,“你上回也是喝了冷酒,肚子疼了许久,现下你自己竟是都忘了个干净。”

  司鹤霄:

  尽管司语舟不情愿,最后还是被无良父母亲逼迫着去睡觉了,李昭望着司语舟离去的身影,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沉浮。

  “弟妹真是关心舟哥儿,自己都喝成这副模样了,还记着关心着舟哥儿。”

  “他是个好孩子,他也关心我。”孟云禾抱着酒坛子,“我还可以再喝!来!”

  李昭笑着摇摇头,方才他们几人酒到酣处,快意不止,若是可以,李昭真想将这一刻无限延续下去

  可是他不能。

  李昭收束起笑容:“凌云,桂银,我的寿命,怕是只剩下不到一年了。”

  孟云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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