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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得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孟云禾怪责司语舟不解风情,“凡事要尽兴了才有滋味。”

  “我总也说不过你,但你注意一些。”司语舟无奈,“总要紧着自个儿的身子才是。”

  “小小年纪,啰啰嗦嗦。”孟云禾笑了笑,“我知道了。”

  柳绿娥将水碗一饮而尽,又瞧见场上那些莺莺燕燕觉得心烦,干脆举起碗大声道:“方才都是我们女子上场比的,如今也不能叫他们爷们儿这么闲着,躲在女子背后算是怎么回事,不如你们爷们儿也比比吧!”

  宁冲山一向捧媳妇儿的场,当即站起来笑道:“好,那我就与我儿子一队,看谁能从我们爷儿俩手底下讨得好了去!”

  “我才不要跟你一队。”宁逢杭却是个有自个儿想法的,“我要与司家弟弟一道!”

  司语舟突然被指到了姓名,有些不知所措,孟云禾却在背后拍拍他,鼓励说:“去吧舟哥儿,我知晓你可以的。”

  宁逢杭这孩子虽性子淘了些,但对司语舟却是真心爱护的,孟云禾将司语舟交给他也能放心些。

  司语舟看着那青草茵茵的鞠场,心里没由来的也有些痒痒,他站起身来,面上却依旧是故作高冷。

  “那我就姑且试上一试。”

  孟云禾觉得好笑,却也不戳破他。

  “成,你就去试试。”

  宁逢杭见司语舟理了他,脸上是掩不住的兴奋,直上去牵住司语舟的手,将自己的胸膛拍得劈啪作响:“舟表弟你放心,我知晓你身子弱,我这做哥哥的一定能护好你!”

  宁逢杭似乎没瞧见司语舟的一脸嫌弃,直拉着司语舟去做了准备,孟云禾掩嘴笑,他们这对儿也怪有意思,宁逢杭虽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点儿,平时还有点儿暴躁,却是一腔赤子之心,而且对司语舟委实是好。

  宁冲山眼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跑了,无法,只能另找他人组队,他还没想好选谁,突然一道身影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武信侯,孤与你一道吧。”

  宁冲山不可置信地望着太子,太子却温和而笑,宁冲山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击鞠赛很快就开始了,孟云禾望着马背上的司语舟,心里既骄傲又有些担忧,毕竟司语舟的年纪实在是小,孟云禾唯恐他有了什么闪失。还好宁逢杭倒是如他自己保证的一般,对司语舟护的紧。

  如果有谁故意来挤司语舟,宁逢杭更是毫不客气地回骂过去,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那气概可丝毫不逊色于柳绿娥。

  柳绿娥却大感丢脸,方才还威风凛凛的柳女侠,如今却用袖子挡着脸,唯恐旁人注意到她就是场上那个崽的母亲。

  她的性子虽说也是泼辣了些,但她也从未像儿子这样泼妇骂街过啊,也不知这小子是随了谁了。

  孟云枝紧盯着司语舟的一举一动,她又忆起了初见时那个如小病猫般的司语舟。

  那孩子面容苍白,却一脸防备,从不肯向人敞开心扉。

  如今,他却鲜衣怒马,在马球场上恣意飞扬。孟云禾瞧着瞧着眼底便泛出了湿意,这一路走来,司语舟的变化她都瞧在眼里,她真心实意地为司语舟高兴。

  这时,她却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她稍稍从司语舟身上转开眼,却见太子朝她瞥来,见她看过去,太子立马转开了眼,叫孟云禾疑心方才只是自己的错觉。

  比赛没多时便结束了,宁冲山和太子位列榜首,宁逢杭和司语舟虽说年纪小,却也发挥出色,宁逢杭输给老爹,十分不服气,嘴里还嚷嚷着要重新再来。

  叫孟云禾有些意外的,却是太子。

  因方才太子那奇怪的一眼,孟云禾便多注意了太子些,太子平日里就是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方才在那马球场上太子却杆杆干脆利落,挥洒自如,而且少年脸上的表情也朝气逢勃,仿佛这一刻他才真正地活了过来。

  这太子,身上究竟埋藏着多少秘密?

  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孟云禾收起心思,微笑着朝司语舟张开了双臂,司语舟却有些不好意思,在距孟云禾几步之处停了下来。

  “我打的并不好,你会不会对我失望啊。”

  “怎么会呢。”孟云禾微笑,主动靠近司语舟耳语,“你只是年纪小,等你再大些,我相信你能碾压所有人!”

  司语舟也被她逗笑了。

  太子擦着额头上的汗,瞧见孟云禾与司语舟的模样,眸色不自觉地划过羡慕。

  太子在外游玩了一整日,等回宫时已是傍晚近夜,宫殿里没有掌灯,一片昏黑,太子刚踏进去脚,就听见一道冷冽的女声幽幽响起。

  “李其源你真是出息了,本宫的话都敢不听了。”

  摇曳烛火映出一张惨白的女子面容,明明是温婉秀气的长相,但因不苟言笑,那张脸瞧着就如同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母后”

  “跪下。”

  皇后直接打断太子,声音幽冷。

  第53章

  中秋

  太子什么都没说, 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皇后端着那盏灯站起身来,走到太子跟前,声音依旧平静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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