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0

次。

  不过到了晚间,罗珩罗琼皆来了安乐帝卿府,阵仗很大,神色阴沉焦急。

  黎清欢自然没资格听那些机密,回房翻看下面铺子送过来的账本。

  在安乐帝卿府呆久了,他反倒觉得活得简单些更好,那些攀龙附风的心思也没了。

  要麻雀变凤凰哪儿有那么容易,他就是只城头树枝上的小雀,栖不了梧桐。

  罗家兄妹三人那夜好像并未商量出什么对策来,第二天罗湜也没召他过去。

  黎清欢乐得清闲,与府官说了声便带着喜鹊出了门,打算到几间铺子里去逛一圈。

  路上依旧嘈杂热闹,就算皇帝死了,铺子还得照开,百姓还得照活,于他也是一样。

  至于那几个铺子,刚开始黎清欢甚至差点儿没能想起来,也没奢望铺子的所有权还能是他的。

  某日负责那间首饰铺子的温芮找上了帝卿府,汇报说铺子一切如旧,正常运行,只是最近要进一批新货,还盼着掌柜的上门验货,做个决断。

  没几日,书画铺子、丝绸铺子、皮具铺子也一样找了过来,不仅送上了上季度的营收,还奉了不少时新的物件儿、一大堆事情要他做决定。

  黎清欢安心收受了,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还随手挑了几件看得顺眼的给了罗湜和柳沧澜,接着去京城最大的钱庄办了个户头,把钱部分存了进去,剩余换了点金稞子,用作平日住在帝卿府上的打点。

  前头他没钱还能装傻,总归拿人手软,在这种大宅院里头散财消灾还是有所回报的。

  手头一宽裕,愁绪散尽,黎清欢晚上做梦都得笑醒。

  刚开始他去铺子,还担心会不会遇到萧沅。

  可去了几次才发现自己多虑了,害怕变成了失望,成了半夜不可诉出口的秘密。

  少了他人家正过的如日中天,定也有数不清的美人投怀送抱,哪儿还记得有个被抛弃的黎清欢。

  路上黎清欢选了一套上好的纸墨,送与即将要参与这场秋试的宋沁书。

  毕竟在他铺子里帮了这么久的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不得她真瞎猫碰上死耗子,考上了个功名,还能借着这点情分打打交道。

  以往他看萧沅也是这般,照葫芦画瓢,学得不错。

  可惜对面会错了意,捧着这一包袱贵重的,感动得差点儿涕零,心道绝不能辜负了黎清欢一番心意。

  萧沅在京城风头正盛,功名利禄皆得,出门娇夫美侍环绕宋沁书并非两耳不闻

  窗外事的书生,听闻了不少,因此对萧沅为虎作伥的行为很是不屑。

  按说初还萧沅慧眼识才,前斗黄珮凤之流不惧强权,后助她上京赶考,宋沁书不说仰慕也怀着感激钦佩之情。

  如今她竟然为了权势归附了宋党,好感消散殆尽。再加上黎清欢近来总是一脸落寞,她揣测应是也被萧沅那个负心人给抛弃了。

  若此次她能够金榜题名,定要做出名堂来,做个的为国为民的好官!然后光明正大来求娶黎清欢。

  如此满怀激昂进了考场,日夜不绝笔墨,至文章完成依旧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大暄皇帝身死的消息就算已被全面镇压封锁下去,可知晓的早已不只有大暄人,还有蠢蠢欲动的边境。

  坚守了近三十年的主心骨出了意外,天下必将动乱,可罗珩罗琼皆未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幽都最不起眼的东门,一辆马车慢悠悠驶入,驾车的是个手脚强健的女子,看身形约莫只有三四十来岁,主要是她那面容实在不堪,像是被火燎过一样恐怖。

  与她对比,坐在马车里的夫郎虽然面容平淡,已算个丽人。

  就算是易容,罗七娘也不肯把夫郎打扮得太丑。

  晏行掀帘子,看了看熟悉的城门,感叹道:“终于到了。”

  罗綦嚼着狗尾巴草:“瞧我跟你保证的,不紧不慢刚刚好。今日宫中大宴,端看咱们琼儿如何调兵遣将,是否真能坐稳这个龙椅!”

  晏行皱眉,不满对妻主沉着道:“湜儿怀了身孕,我们总不好瞒着他。好不容易怀上,万一伤了胎可怎好?”

  罗綦早有安排,这时候自然顺着杆子往上爬,攥住晏行的手捂在心口温柔道:“好好好,全凭你安排。”

  果不其然被夫郎轻轻啐一口,心花怒放。

  宫中,萧沅作为京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也是座上宾,一整夜被灌了不少黄汤。

  借口出门去上了个茅厕,才稍缓了一口浊气。

  今儿人多手杂,宫里的黄奴顾不过来,给她指了条路也就放她去了。

  没走两步,她就发现身后有个蹑手蹑脚跟着她的。

  手脚很轻,全然当她听不见看不见,是个聋子瞎子,手段低劣。

  萧沅坏心,故意在里头磨蹭了许久,刚出来就眼疾手快抓住了蹲麻腿的小郎君,目光沉沉,看着他很是无语。

  无尽的沉默臊得黎清欢脸红,赶紧扯着被萧沅抓痛的手臂,梗着脖子虚张声势道:“你拦得我,我却拦不得你,这是什么道理?”

  分明是给上回安乐帝卿府,萧沅拦住自己在花园里作乱的事儿打抱不平。

  “你跟着安乐帝卿进宫来的?”萧沅眉眼一动,借着

上一页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