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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都不要客气啊!”

  宁毓承朝他们点点头,示意他们随意些,便坐了下来,没再多言。

  饭菜送了上来,满满当当一大圆桌,几乎都快摆不下。宁毓瑶很是高兴,无需赵春盛招呼,她难得出来用饭,吃得眉开眼笑,不忘照顾坐在她身边的宁淼:“这个虾新鲜,阿淼你尝尝。”

  宁焱宁垚拘谨些,兴许他们的确饿了,宁毓承只管吃饭,偶尔应和赵春盛一句,他们也吃了不少。

  饭后,宁毓承招呼了马车过来,准备送宁焱他们回家。

  赵春盛傻了眼:“七郎,你不去瓦肆玩耍了?”

  “我去了,你反而玩得不痛快,我就不去了。”宁毓承笑道。

  赵春盛嘿嘿笑,“也是,等我玩你会玩的,我们在一起去。”

  大家道别后,分头离去。马车到了宁九家住的巷子口,宁毓承随着他们下了马车,吩咐福山送宁毓瑶回府:“阿瑶你先回去,我去与九叔说几句话。”

  宁毓瑶吃饱喝足,打着哈欠想要睡觉,与宁淼道别离去。

  宁九因为前去明州府,私塾的差使早就丢了,听到福山前来传话,宁毓承叫了宁焱他们去用饭,便坐在家中等着他们回来。

  听到大门外的动静,宁九放下酒盏,大步走出来,拉开了大门。

  “九叔。”“阿爹!”大家分别叫着见礼,宁焱兄妹活泼了不少,拉着宁九说个不停。

  “外面冷,阿淼快进去。”宁九对着儿女很是慈爱,拍了拍宁淼的小脑袋。

  几人进了屋,宁九领着宁毓承到了安静的厢房坐,倒了盏茶递给他,滋味复杂道:“多谢七郎,带着他们几人去见世面。”

  宁毓承笑道:“九叔言重了,就吃了次饭而已,还是分茶铺子,哪见得了什么世面。”

  宁九苦涩地道:“他们不似我,生出来就穷,我再教导,他们始终畏手畏脚,小家子气。这怪不得他们,都怪我,实在太穷,能见着,吃着的东西太少,戏曲中唱,皇后娘娘用金锄头挖地,穷人只有这点出息。”

  宁毓承捧着茶盏没有作声,跨越阶级何其难,尤其对大齐的穷人、平民来说,基本上都是在做梦。

  宁九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丝笑,小声道:“不说这些丧气话了。所幸有七郎,这次走了趟明州府,总算除掉了好几个坏人。”

  “九叔是指方士才他们?”宁毓承心思微转,问道。

  “方士才还有索命鬼,在路上时,送到了山上的老人洞去,打断腿捆住,堵住了口鼻,堵牢了洞口,他们活不下来。”

  宁九神色平静,尽量说得坦然些:“你三叔摔伤,也是你祖父交代我们做的,你祖父给足了钱,出手恨大方。”

  其实宁毓承早就有所怀疑,宁礼坤不提,他也不问。

  宁毓承静静看向宁九,俯身下去,“辛苦九叔了。”

  宁九嘴角扯了扯,喉咙咕隆了下,眼眶发热,终是什么都没说。

  宁礼坤一向如此,从不肯脏了自己的手,脏活都交给了他去做。

  宁毓承出的钱比不过宁礼坤,但他真正懂得感恩,尊着重着他们。

  若非有宁毓承,宁九不会听宁礼坤的安排,也不会为他做事。

  “九叔放心,只要我在的一天,九叔你们不会被连累。”宁毓承认证保证道。

  “我们都相信你。”宁九肃然道。

  “再说,你三叔真不是好东西,他不配为官。我们几人是为民除害,要是因为此事受到惩处,誓不后悔!”

  宁毓承没再多说,道:“九叔的差使没了,以后可打算做什么?”

  “再去私塾找份差使就是。”宁九故作轻松道。

  要是那般好找,宁九便不会闲坐家中,他这般说,是为了让宁毓承安心。

  宁毓承也没拆穿他,道:“我这里有件事,九叔郑大郎君你们几人,都能做。不过,月俸可能不算高,九叔可愿意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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