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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白似锦站在走廊上,迟迟没有进去。

  孟繁泽还没有回来。

  她必须要问问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至凌晨一点,她抵着墙昏昏沉沉时,突然听到“叮”的一声,瞬间清醒。电梯门打开,孟繁泽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

  他脸颊红红的,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白似锦心里一阵无奈,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问清楚什么。

  他懵懵地看了她一眼,没走几步路,就一股脑往前栽。

  “孟繁泽你不看路啊!”她慌张走上前,扶住了他。

  好重

  “诶呀烦死了,你收点力,不要整个人都往我身上压!”她费力地拖着他向前,像拖一头猪。

  “你钥匙呢?”

  “上衣口袋里。”他声音闷闷的。

  她深吸一口气,还好,起码他还能听懂她说话,没有到大脑混沌的地步。

  好不容易替他开了门,然后把他拖到卧室里,白似锦已经筋疲力尽。

  正要离开时,孟繁泽突然从身后将她紧紧抱住。

  她吓了一跳,就这样停滞在原地。

  “你干嘛啊?”

  他不说,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

  她的心微微一颤,但还是堵着气,转过身,重重捏上他的脸颊,粗暴得像揉面团那样搓来搓去。

  “你到底要干嘛?”

  他抬起头,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刚哭过。此刻,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这样静静地凝望着她,很委屈的样子。

  在他的又贴又蹭一番攻势下,她稀里糊涂地被他带到了床上。

  他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窝,像狗狗一样,又亲又舔,惹得她痒痒的,脸红心跳。

  “孟繁泽”她微微喘气。

  “白白,我好想你。”

  她微微一愣,眼泪夺眶而出,无数委屈在此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唤过她了。

  “我也一直”

  “很想你。”

  她缓缓伸手,终于将他抱住。

  渐进的心跳在耳畔回响,她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他浑身一僵,突然抬起头,可怜又委屈地看向她,活脱脱像只雨天里被遗忘在街角的弃犬,在看到主人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恨不得摇尾巴。

  “白白以后不欺负我了好不好。”他声音愈发沉闷。

  “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好不好!”

  见他“恶人先告状”,她也委屈起来。

  “嗯。”

  “那白白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说这话时,他脸颊红到快到滴血,很难为情的样子,主动用头蹭了蹭她的手。

  “我要永远和白白在一起。”

  “白白不许再抛弃我了。”

  半夜,白似锦被热醒,好像有什么重重的东西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胸闷气短。

  她烦躁地伸腿就踹,毫不客气,接着睁开了眼睛。

  孟繁泽也醒了,黑暗中,他静静注视着她,眼神清明不少。

  意识到他酒醒了,白似锦莫名其妙就有些紧张。

  “你怎么在这?”他沉着声音问她。

  她不答,反而认真地问他:“你还记得你今天晚上对我说了什么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决定了接下来她要怎么面对他。

  可他却保持沉默,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

  下一秒,他俯身低下头,轻轻凑到她敏感的脖颈,猛嗅了一口,心情顿时平复了不少。

  清冷的月光随窗入内,他的眼睛带上了几分迷醉,眼底侵略的意图愈发难以遮掩。

  白似锦又好气又好笑,话都还没说明白,他想的竟然是这个。

  他的目光逐渐扫视着她身体的每一寸,她禁不住浑身一颤。

  不想在这场对峙中太过被动,她微微抬起身子,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孟繁泽”她低声唤他的名字,接着,便有几分气恼。

  “你们男生和一个女生在床上,是不是只会想到这个?”

  他神色一僵,发觉她下意识的话术与用词,是“你们”。

  这其中究竟还囊括了谁?

  “怎么了?”

  过近的距离,两人所有的情绪都在一呼一吸间,无需再刻意藏匿。

  白似锦当然察觉到了他突然又变得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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