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接战(四)

  “吼——”这声怒号,恰似从宇宙鸿蒙初始那无垠且混沌的虚空最深处,裹挟着开天辟地前尚未被驯服、充斥着野性与狂暴的洪荒之力滚滚而来。它携着一种超脱时间长河与空间维度束缚的磅礴气势,以一种足以撞破维度壁垒、改写天地规则的破界之势,在这方原本看似平凡,此刻却因这场激战而风云突变的天地间,轰然炸响。刹那间,四周的空气仿佛被一只来自远古神秘传说,拥有毁天灭地恐怖力量的无形巨手,以雷霆万钧之力蛮横地狠狠搅乱。肉眼清晰可见的气浪涟漪,呈同心圆状迅速扩散开来,就好似一颗蕴含着无尽能量,能让世界为之震颤的巨石,被猛然投掷进一汪平日里平静得如同沉睡巨龙,深邃而静谧的湖面。涟漪层层叠叠、汹涌澎湃,向着四面八方呈辐射状疯狂蔓延,所到之处,一切皆被卷入这场因怒吼而掀起的风暴之中。

  平日里,这条长街宛如一位遗世独立、历经沧桑却依旧坚守宁静的隐者。街边林立着古色古香的店铺,飞檐斗拱在日光那温柔似母亲轻抚的照耀下,散发着历经岁月沉淀,宛如陈酿般醇厚的独特韵味。那木质的纹理,犹如岁月的脉络,仿佛在轻声诉说着过往朝代更迭、市井兴衰的故事。阳光洒在砖石铺就的路面上,映出暖黄的光晕,仿若为长街铺上一层金色的绒毯。偶尔枝头鸟儿清脆的啼鸣,宛如灵动跳跃的音符,为这份宁静添上一抹别样的生机与活力,让长街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然而此刻,这声怒吼却如汹涌澎湃、能淹没一切的潮水,瞬间将长街往昔那如诗如画的安宁冲刷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怒吼声恰似狂暴肆虐、席卷一切的海啸,每一道浪尖都裹挟着足以将世间万物无情碾碎,化作尘埃的恐怖力量,恶狠狠地朝着街边饱经岁月沧桑洗礼,见证过无数风雨的古老墙壁砸去。那些墙壁,承载着无数个春秋的风雨侵蚀,目睹过朝代的兴盛与衰败,却在这股冲击下剧烈颤抖,墙皮如春日里消融得极快的雪花簌簌剥落,砖石缝隙间扬起的尘埃,仿若岁月被强行碾碎后,发出的无声却又沉重的叹息,弥漫在空气中,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几分凝重、压抑与悲凉的氛围。原本在地面上静静铺陈,被暖烘烘阳光染上一层璀璨金色光辉,宛如为大地精心编织的华丽绒毯的落叶,也被这股蛮横音浪猛地卷起,在空中毫无章法地打着旋儿,恰似一群在狂风暴雨中迷失方向,惊慌失措的脆弱蝴蝶,惊恐地拼命扇动着翅膀,却始终无法找到一处安全的栖息之所。街边店铺的门窗在气浪的冲击下剧烈摇晃,发出嘎吱嘎吱,仿若老旧木门不堪重负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突如其来、惊心动魄的激战而瑟瑟发抖,那声音仿佛是对即将被卷入战火,遭受破坏的恐惧哀鸣,在长街的上空回荡。

  长街正中央,一场足以令天地动容、风云变色,注定要在这片天地的战斗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难以磨灭一笔的大战,已然进入白热化的巅峰阶段。一个狗头人身的妖物孤独地伫立其中,往昔那令人生畏,能让百兽胆寒的威风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与苏禅历经一连数次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每一招都关乎生死存亡的激烈交锋后,它如今的模样凄惨到了极点,令人不忍直视。其周身皮肉,犹如被一场肆虐的十二级超强台风无情席卷过的破旧布帛,七零八落、破败不堪,那狰狞之态,只需一眼,便能让人心底涌起阵阵寒意,脊背不由自主地发凉,仿佛有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贯穿全身。胸口处,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口宛如神秘幽邃,能吞噬一切希望的深渊,仿佛通往未知的恐怖世界,其间森然白骨在汩汩涌出,如泉涌般的鲜血映衬下,散发着令人胆寒,仿佛来自地狱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遭受的惨烈攻击,每一道裂痕都铭刻着战斗的残酷。鲜血仿若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顺着它那长满杂乱、沾满血水绒毛的身躯蜿蜒而下,在地面上勾勒出一条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溪流”,那蜿蜒的痕迹仿佛是大地被撕裂的伤口,触目惊心,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场战斗的惨烈。肩膀部位,肌肉被暴力硬生生地撕裂,翻卷开来,犹如一朵在熊熊战火中顽强绽开,却又充满绝望气息的血色妖花,露出里面鲜红欲滴、还在微微跳动,仿佛在挣扎求生的血肉。随着它急促而沉重的每一次呼吸,这片血肉都在痛苦地轻颤,仿佛在低声呜咽,诉说着无尽的痛楚与不甘,每一次颤动都像是在对命运不公的呐喊。后背更是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一道道血印纵横交错,宛如一张由鲜血精心织就,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狰狞蛛网,将它的后背紧紧笼罩,使其无处可逃,仿佛陷入了命运的绝境。伤口处,肉芽如同受到惊扰、四处疯狂逃窜的小虫,一刻不停地蠕动着,肌肉也在不受控制地痉挛,仿佛这妖物正凭借着深入骨髓、与生俱来,绝不向命运低头的顽强本能,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妄图将千疮百孔、濒临崩溃的身体修复完整,重回往昔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巅峰状态。它的四肢微微颤抖,支撑着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每一次挪动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在攀爬一座高耸入云且陡峭无比的山峰,但它仍强撑着不愿倒下,那不屈的姿态中透着一股倔强的挣扎,即使身处绝境,也绝不放弃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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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过去,无论苏禅的拳头以怎样闪电般的迅猛之势,带着开山裂石、力破苍穹,能让山河变色的磅礴力量重重砸在它身上,这妖物总能如被上古神秘神灵施展了起死回生的神奇魔法一般,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初。在苏禅眼中足以致命的攻击,落到它身上,却如同春日微风轻柔拂面,连一片羽毛都难以吹动,根本无法对它造成哪怕丝毫实质性的伤害。它就像一个超脱了生死轮回,游离于世间规则之外的存在,一次次无视伤痛,继续战斗,每一次恢复都像是在向苏禅宣告它的不可战胜,那一次次毫发无损的重生,让苏禅心中的无力感愈发强烈。但这一回,战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尽管狗头人身的妖物依旧在顽强地苦苦挣扎,它那泛着幽光,犹如两团燃烧着不甘火焰的双眼中闪烁着浓烈到近乎疯狂的不甘光芒,竭力想要唤醒那曾经无比强大、让它在战斗中无往不利的恢复能力,可不知何种神秘莫测、难以捉摸,仿佛来自命运深处的力量在暗中悄然干涉,它所有的努力皆如石沉大海,化为泡影。那些伤口依旧狰狞地张着大口,仿若来自地狱深渊,能吞噬灵魂的恶魔血盆大口,无声地宣告着它此刻的虚弱与无力。鲜血毫无止住的迹象,仍在源源不断地流淌,将它脚下的地面彻底浸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血腥气息所污染,每一丝空气都弥漫着死亡的味道。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这浓烈的血腥味而变得黏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铁锈般的腥味,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的阴霾之下,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果然是有极限……”在狗头人身妖物对面,苏禅半弓着身子,双腿微微弯曲,如同一头在茂密丛林中潜伏已久、即将发动致命一击的猎豹,全身肌肉紧绷,蓄势待发,每一块肌肉都像是充满力量的弹簧,随时准备释放出强大的能量。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动作迟缓且僵硬,仿佛每一个关节都在因过度疲惫而发出抗议,每抬起一分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每一寸肌肉的牵动都伴随着酸痛,仿佛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在向他诉说着战斗的艰辛。他轻轻抹去嘴角的血渍,那一抹鲜红在他略显苍白却依旧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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