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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都抗拒起来了呢。

  微生玄烛:“我暂无困意,此事还是等沧溟尊伤势好些再议吧。”

  司青岚闻言,低眉点了点头:“也好……”

  她抬眼看着离玉,眼底多了几分愧疚:“是我太心急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帮你先养好身子。”

  司青岚说着,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门口:“我去看看新种的仙草都长得怎样了。”

  离玉的目光不由追了过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一抹水绿色的身影便已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且行动能力极强呢……

  司青岚走了,这不大的屋子里,便又只剩下她与微生玄烛两个人了。

  许是因为有一次不太愉快的经历吧,离玉多少有点害怕与此人单独相处,就算一句话都没有,也会有种说不出的心虚感。

  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司青岚只说要去看看仙草,并没有说要散伙,待会儿是不是还会回来?

  她要是忽然不辞而别是不是不太好?

  就算司青岚对此并不在意,今日微生玄烛也算是帮她避过了天界的责罚,她若此刻做出一副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似乎多少也有些过分了。

  那一刻,离玉在心底止不住地纠结着。

  屋内沉默得略显诡异。

  这样的沉默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沉默得离玉都要以为可以撑到司青岚回来了。

  忽然之间,那个本该和她一同沉默下去的人,竟是先一步开了口。

  那个让人略感冰冷的声音响起的那一瞬,离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收紧了几分。

  微生玄烛:“沧溟尊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离玉:“……”

  他这话问得多少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在期待得到关心,还是别有什么深意?

  若是换做旁人,还能察言观色一下。

  可这家伙,真就一张冰块脸,语气还如此平静,实在是让人看不出来半点真实意图。

  所以她该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了不要让同事感受到太过明显的敷衍,离玉很是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该说不说,脑子这个东西,不动不知道,一动真奇妙。

  她不过是稍微思考了那么一下下,就忽然拥有了好多好多的问号。

  微生玄烛为什么会忽然醒来?

  不是说好了,要么不睡觉,要睡就睡几百上千年吗?

  他真是被吵醒的吗?

  若论动静,开天门的动静远不如破山门那次大。

  原文中他根本没有醒过,可这一次他却醒在了这样一个节点。

  此事会与天门有关吗?

  毕竟原文之中也不曾开过天门……

  还有天门一事。

  她如今彻底感应不到天门的存在了,他是真把天门直接劈没了吗?

  若是真的,那么是刻意为之,还是一场意外?

  最后是慕陶……

  他对魔骨到底是什么看法呢?

  若有一日慕陶回来了,他会阻在慕陶身前吗?

  离玉想了想,决定先从最重要的问起。

  “如果有一天,慕陶回来了,你会想要杀她吗?”

  如果可以,她并不希望朝瑶与慕陶是绝对对立的存在。

  司青岚的态度她是清楚的,可对于朝瑶而言,眼前之人的态度也是至关重要的。

  “我杀她做什么?”微生玄烛反问道。

  “刚才你问了司青岚许多,我还以为你对我们收容她一事十分不满。”

  “只是诧异……”微生玄烛说着,眼底似有一瞬的情绪浮动,“还有一些,被蒙在鼓里的后知后觉,多少有点讽刺了。”

  离玉不由轻叹了一声。

  分明是三个人一起干活,结果两个人拉了小群,换谁谁没点儿情绪呢?

  理解,都可以理解。

  离玉端起茶杯,望着杯中茶水出了会儿神。

  她也不知那一刻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想慕陶如今过得如何,又也许是在想从前慕陶还在时的样子。

  慕陶似乎没有离开多久,她却总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得好似习惯了,又好似每天都不知道这日子到底要怎么去熬。

  她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一辈子那么长,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关系要好的朋友不是没有过,但都只是阶段性的,她早就十分习惯了。

  可是慕陶的离开,她就是一直习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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