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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像一群收到攻击的杀人蜂群,漆黑的阴影遮天蔽日,不断搅动着云雾,不死不休。

  不到半个小时,空战以无人机全部爆炸告终。

  “他奶奶的,这群虫子怎么杀都杀不完,越杀越多,我们的无人机群甚至还没有看到虫岛的影子!”无人机操纵人员大声咒骂着,但恶毒的赌咒怎么也挥不去战败的阴霾。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行不通,无人机群行不通,难道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这群恶心的虫子崛起吗?

  “虫子是打不死的,虫族女王回来了,我们还怎么赢它们,我们只能像百年前那样等死。”一个年轻的兽人率先崩溃。

  恐慌的情绪瞬间在指挥室内弥漫,气势汹汹的咒骂不再,只剩下恐惧与逃离。

  “谁说没有办法了。”低沉的声音慢悠悠地,但睥睨一切的气势却极大程度地稳定了涣散的人心。

  “皇太子殿下,您还有办法?”年轻兽人问道。

  安托万漫不经心地起身,理了理华丽贵气的军装,细长的眉眼透着轻嘲:“百年前一只普普通通的狐狸都能杀死虫族女王,现在也一样。”

  第44章 吃吃吃吃吃吃

  空袭结束了,虽然虫族大获全胜,但终究是以血肉之躯抵抗热武器,不计其数的虫子们被无人机投下的炸弹烧伤,哪怕在几百海里之外的姜扶倾竭力为他们实施源源不断的治愈能力,依然有许多虫子被严重烧伤。

  甚至还有些虫子的翅膀已经被烧灼得只剩下焦黑的翅骨,坠入了海中,顺着洋流艰难地回到了虫岛。

  他们爬上虫岛之后,立刻就有虫子们上前将他们搀扶起来,送入专门的茧房中,而没有受伤、以及被姜扶倾治愈能力庇护着的虫子们,在回到虫岛之后,短暂地歇息了十几分钟,就开始回归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开始忙忙碌碌的虫生。

  危机解除,姜扶倾在护卫军的保护下重新回到了地面。

  当看到恢复如初的虫岛,她自己都懵了一下,就在空战结束的这短短的十几分钟内,虫子们就已经从刚才严肃紧张的战备状态,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

  黑压压的虫群中,大家穿着整

  齐笔挺的军装,分不清究竟是谁刚才在前线冲锋的战士,按理来说他们是凯旋的英雄,应该有鲜花与掌声夹道欢迎。

  但此刻的虫岛上没有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没有欢饮达旦的宴席,更没有什么奖赏。

  这场大战仿佛只是他们平凡生活中的一个小小意外,一个按部就班的机器里无意间炸出的小火花,当火花被扑灭之后,他们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中,根本不需要特殊对待。

  但是当姜扶倾走出地下密室,阳光洒在她身上的那一刻,虫子们都默契十足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无限的崇拜,好像耀眼欲花的烟火,溅出淋漓的花火。

  虽然虫族们之前看她的眼神一直都是明晃晃的直白热烈,像即将沸腾的开水,但是姜扶倾能够明显感觉出,今天他们的眼神不太一样,好像热度更加浓烈了些,仿佛到达临界值的水面彻底沸腾了烧开了,冒出滚烫的热意。

  “王,您的头还是疼吗?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阿舍尔搀扶着她的手臂,感受到她纤细清瘦的小臂在微微颤抖,说道。

  姜扶倾微微垂眸点头。

  回到熟悉的避风所,姜扶倾躺在床上,白皙的脸颊垂着几缕松散的鬓发,眼眸轻阖,淡唇轻抿着,细眉微微颦蹙着,像是在忍受着漫长的疼痛折磨,连睡都睡不安稳。

  看得阿舍尔满眼心疼,他半跪在床边,轻声道:“王,我帮您揉揉吧。”

  姜扶倾恍然睁开眼,看着阿舍尔的琥珀眼笑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用了,我现在已经不疼了,就是脑袋还有些眩晕,你别担心,让云奈进来一下。”

  “是。”阿舍尔眸光微动,低落的神情藏在眼底阴影里。

  阿舍尔掀开帘子走出了避风所,正好看见云奈站在外面,手中端着一个瓷白的小盅,细长温润的指尖比白瓷还要温凉细腻。

  “王让你进去。”阿舍尔语气难掩不悦。

  云奈静静点头,与阿舍尔侧身而过,走了进去。

  避风所内十分静谧,姜扶倾躺在床上,轻敛的眉眼透着一股难掩的倦怠,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指尖修长如细笋。

  云奈缓缓跪在她的面前,轻轻将小盅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瞬,还是托着她的手腕将她微凉的手臂放进了被窝中。

  “嗯?你来了?我居然又睡着了。”姜扶倾睁开眼,语气恹恹懒懒的。

  “王觉醒了新的能力,又透支了力量治愈前线的虫族战士,感到疲惫是一定的,要喝一些蜜汁吗》这样您的身体能恢复得更快一些。”云奈温顺地垂着头,不敢与姜扶倾的眼睛对视,就像一个合格的侍虫的那样。

  但是他浅蓝色的眼眸注视着床榻之下,只是看着姜扶倾的影子,眼神就温柔似水。

  姜扶倾抬抬手:“不用,我现在只要看到熊蜂就会想起霍恩。”

  这是姜扶倾一直隐而不发的担忧,他们离开的时候太匆忙,霍恩下落不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继续潜伏在兽人之中,亦或是已经被发现了。

  云奈唇角噙着浅笑,嗓音柔和:“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有您保佑霍恩指挥官,他一定能逢凶化吉的。”

  姜扶倾低声一笑,撑着身子坐起来。

  云奈连忙站起身扶住姜扶倾的手,俯下身去,被宽大衣袍遮盖着的胸膛从她的面前掠过,银发如瀑丝丝缕缕从她的眼前滑落,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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