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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不安,他在害怕。

  他在

  告诉她,那个她曾经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啊,是练武的时候留下的吗?”

  “你不觉得男人身上有疤特别帅吗?”

  “你有病吧。”

  “哎呀,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男子汉大丈夫,谁以前身上不带点伤呢。”

  “你算什么大丈夫,你又没上过战场,这伤很显然不正常啊。”

  那时解停云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温宴初也就没再多问,而今,哪个答案就在温宴初心中呼啸欲出。

  她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解兄,你这是作何?你若是累了,不妨先下去歇一歇。”

  不等解晟铭再靠近,温郢终是看不下去,毕竟他的女儿还在那里,解停云又是他的女婿,若这棍子真招呼上去了,谁脸上都不太好看。

  谁知解晟铭听了这话以后,脸上怒容似乎更加明显,他没看温郢,而是指着解停云怒骂:“好你个逆子!现在去了温家的掌上明珠,你倒是翅膀硬了是吧?!竟然还让你的老丈人出面给你说话!”

  说完这些以后,解晟铭才看向温郢:“温兄,这是我们解家的家事,你就不必插手了,这几日叨扰许久,来人啊!送客!”

  竟是一副不想让温郢多管闲事的样子。

  温郢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见对方是这般态度,自然怒气一涌而上,登时便冷哼一声,转身就要拂袖而去。

  临走前,他朝温晏丘那边看了一眼。

  “把你妹妹带回去。”

  这解家,不能再让他的宝贝女儿待下去了。

  温晏丘颔首应了一声。

  温郢便在此时带着谢云秀转身,刚抬脚走出去几步,就听身后传来温宴初的尖叫声,语气格外凄厉,像是撕心裂肺的怒吼一般,带着几分浓烈的焦急意味。

  夫妻俩紧忙匆匆回头,见到的便是解晟铭视若无睹一般将解停云从温宴初怀里扯了出来,而温宴初被惯力拽倒在了地上,显然摔得不清。

  温晏丘已经冲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因为要照看妹妹,便也没分出心来去管解停云那边。

  也正是在这个空隙,解晟铭一棍子打在了解停云的身上,发出一声重重的闷响,仿佛一棍子敲在了鼓面上,那声音格外浑厚,像是要将解停云五脏六腑全都敲出来一样。

  霎时,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死寂。

  谁也没想到,所谓的“家法”,会让解晟铭一棍子将解停云打得吐了血,直接跪趴在了解停修的尸体旁,鲜红的血喷在白布上,像是一朵开在了雪地中的花,逐渐往两旁晕染。

  温宴初喉咙间的尖叫在此刻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拧断了脖子一样。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一瞬间,她失声了。

  所有人似乎都愣在了当场,没有谁会想到,身为父亲的解晟铭,会下如此狠手,温郢也没有料到。

  他本以为,只是略施小惩而已,可看眼前这幅模样,恐怕是想在今日把解停云打死!

  “解晟铭!你这是在做什么?!”

  温郢驰骋官场多年,若真发起火来,那等官威足矣能威慑起手下人来,解晟铭显然也被这一声给唬住了,但下一瞬,他似乎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再度扬起手来。

  眼看棍子就要落下,空气中突地响起一声冷笑来。

  解晟铭动作一顿。

  那冷笑,来自于他眼前这个小儿子。

  此时,解停云正背对着他,趴在解停修的身上,分明已是相当无礼的举动,可解晟铭却像

  是没有注意到一样,什么都没说,如此便显得他先前找的借口有多么的冠冕堂皇。

  他就是在故意找事,只为了这棍子最终能在今天落在解停云的身上。

  此时此刻,解停云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口中冷笑声却不止。

  他声音低低沉沉,全然不似平日里那边朗声和煦,竟与他的亲哥哥解停修的声线有些重合在了一起,青天白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偏偏他说出口的话,亦是如此。

  “呵。”

  “你不就是想让我们兄弟俩都早点死了,好给你的宝贝儿子,让路吗”

  此话一出,在场又是一片死寂。

  在众人都尚且没有从这句话的意思当中反应过来的时候,解晟铭彻底被他激怒,扬起棍子颇有种要一击毙命的错觉,似乎真的要当场将自己的小儿子打死。

  而解停云也没有力气去躲,也兴许是不想躲了,只是双手用力攥紧了盖在解停修身上的白布,死死地用着力不肯松开,紧绷到能清晰地看见他手上青色的血管。

  出乎意料地,棍子并未落在解停云的身上,而是伴着“咔嚓”一声脆响,那又粗又中的棍子从中间裂开,断成两节。

  而横档在父子俩正中间的,是一道明显比他们两个男人矮出了将近一截的女子,她的两条腿还在隐隐打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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