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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都知道了。”
江芸芸点头,目光落在那环精致的阴阳环上:“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手持乾坤圈,坚守入道心,符主簿的玄法想来也已经学的精妙。”
符穹手指轻轻抚摸过玉边,喟叹:“不亏是小神童,连道德经都有涉猎。”
江芸芸笑着没说话。
“张县令的事情……”许久之后符穹叹气开口,“是我疏忽了。”
他平静的目光看向江芸芸,悲痛说道:“我没想到吕芳行如此丧心病狂,只可惜我只是一介小小主簿,无能为力。”
“可你也不是捏造出一本虚无的账本,让吕芳行分寸大乱,这才在我面前露出破绽。”江芸芸不为所动,继续说道。
符穹手指动作停住,打量着面前镇定的人,随后长叹一口气,无奈说道:“县令从哪里知道此事的。”
“张县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如何能潜入打铁巷,写清他们到底贪污了多少钱两。”
江芸芸点了点棋盘上的一颗白色琉璃的棋子,随后手指微动又点着隔壁那一颗。
“能让吕芳行突然意外得知此事,不是武忠这些人能办到的,总归要一个他非常警惕的人。”
江芸芸手指微动,拨开手指下的黑子,随后又来到第三颗白子。
“张县令若是能忍这么久写出一本能把人彻底拿捏住的账本,怎么会如此着急去清量田地,逼得吕芳行痛下杀手呢。”
符穹沉默着,日光落在脸上,只剩下无声的静默。
“吕芳行自入穷巷,丧心病狂,我断没有放他离开的道理。”江芸芸把手边的黑子统统抚开。
精致的琉璃棋子摔落出棋盘,有些落在软毯上,只能无声地抗议着,但也有些落在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好似夏日的风急促地吹响了满堂金玉。
“为民办事的张侻……”江芸芸的手指抵在白子上,认真坚定说道,“不能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