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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张扬,”程清觉喊人,“联系人帮忙出一份劳务合同。”

  黄铭终于忍无可忍:“你让我说句话行不行!”

  程清觉后靠:“嗯,你说。”

  黄铭终于得到主动权,烦躁地扬扬手,指挥张扬:“出劳务合同。”-

  程清觉在医院住了十天,单人病房,提前跟医院也沟通过,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甚至出院这天都没有受到什么干扰。

  黎雾向林琪递交了辞呈,林琪虽然惋惜,但没有多劝阻,杂志社现在什么情况她知道,没有必要劝人家一直在火坑呆着。

  出院这天是周三下午,乘晚一班的飞机直接回北城。

  到北城时天色已晚,因为怕狗仔跟拍,特意在机场等了一会儿才出发,也换了不常用的另一辆商务车。

  在机场等候时,黎雾先回了自己家一趟,收拾东西,再返回机场,跟商务车一起去程清觉的家里。

  程清觉住在北城富人区的某个顶奢小区。

  他住在小区内其中一栋的顶层,上下两个平层打通成的复式,房间内有电梯,装修是极简的灰色风格,刚进门的第一感觉,确实像黄铭说的一样——与世隔绝。

  东面从二层直通下来的落地窗,外间的霓虹灯光线落在地板,明亮却疏冷。

  黎雾抓了把头发,还想再看,听到身后张扬的声音。

  “黎雾,你让一下,我帮你把行李搬进去。”

  黎雾应了一声,赶紧往旁边撤开两步,避免挡到路。

  黄铭业务繁忙,一直站在走廊打电话,程清觉腿脚不便,撑着拐,先一步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

  张扬和物业的两个人在帮忙搬行李和整理东西。

  十分钟后,东西终于搬完,黄铭也挂了电话走过来。

  他看了下室内的方向,虽说让黎雾住过来是他同意的,但扫了眼不远处程清觉的背影,莫名的还是不知道自己这决定对不对。

  虽然程清觉的心态和身体都很重要,但孤男寡女,他怎么想怎么还是觉得不对劲。

  而且他隐隐约约感觉程清觉有让人家姑娘一直住下去的心思。

  虽然他那个装货没明说。

  “黎雾。”黄铭右手手机敲了敲手心,既然跟程清觉说不通,他只能从黎雾这里下手。

  “嗯嗯?”黎雾视线从程清觉的背影收走,看过去。

  黄铭苦口婆心:“你是个好姑娘,所以我就是想再跟你强调一下,程清觉现在有很大的流量在身上,不方便跟女生有太亲密的接触,最好也不要谈恋爱”

  “黄铭。”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来,开口。

  他声音阴森森的,冷不丁叫这一声,把黄铭吓一跳。

  黄铭转头看过去:“死小子,又开始直呼大名,不知道叫铭哥?”

  “嗯,铭哥,”程清觉看起来大病初愈,有点累的样子,“我想休息了。”

  黄铭叹了口气:“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人走,你给我注意身体听到没!”

  说完又转向黎雾:“黎雾,麻烦你了,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嗯嗯,我知道。”黎雾应声。

  几分钟后,门关上,屋子里终于静下来。

  黎雾把咖啡豆和旺财都带了过来,此时就围在她脚边。

  程清觉已经侧身在沙发上躺下来,他又瘦又高,穿着很薄的灰色毛衣,头发毛茸茸,一只手枕在脑下,合着眼。

  黎雾看他是真的不舒服:“程清觉?”

  “嗯。”极淡的应声。

  她想了想:“你要不要喝点水?”

  又过了两秒,男人才嗯了一声:“谢谢,确实有些渴。”

  黎雾往厨房的方向走:“你的杯子是哪个?”

  “岛台上的玻璃杯可以吗?”她问。

  沙发上的人背对她,没有动,声音里有淡淡的懒音:“都可以。”

  黎雾接了杯温水,拿着走过去。

  程清觉家是真的很大,从开放式厨房走到客厅有很长一段路。

  她绕过黑色的长沙发,看到侧躺在上面的人闭着眼。

  想了想,她放轻动作又走近了几步,在沙发前蹲下:“程”

  程清觉毕竟是给她开工资的人,忽然觉得直呼他大名不好,但叫“程老板”又很奇怪。

  还没想好怎么开这个口,近在咫尺的人忽然睁眼了。

  对上视线的那一秒,黎雾心跳都要停了,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杯子,呼吸放轻,没有说话。

  程清觉:“怎么不说话?”

  黎雾轻吸气,离得太近了,她右脚往后退了半步,踩到茶几脚,上身控制不住后倒。

  程清觉抬手握住她的手臂,帮她稳住身型。

  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距离太近,看着她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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