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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以再去抓。

  怎么不算是一种船新的游戏体验呢?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不止尚乞心疯了,所有的吐蕃士兵都疯了。

  这可不是被偷几十几百匹马的事,而是一下子损失了数千匹马!虽然周围还剩下一些没有跟着跑的,归拢归拢也有两三千匹,但依旧是吐蕃人难以承受的损失。

  于是他们开启狂暴模式,以一种比玩家更不要命的打法,将所有玩家送回了复活点。

  就连在丘陵山上指挥,从头到尾没动手的郑指挥也未能幸免。

  “……算了,就当是省了赶路的时间。”站在焉耆王宫门口的广场上,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郑指挥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

  见到尚乞心和他带来的军队,次仁斯塔吃了一惊。

  不仅是吃惊论洛丹居然半路又派了人回来,更是吃惊尚乞心现在的状态。

  他本人就不用说了,脸上用布条包着,但还是能看到渗出来的血色,显然受了不轻的伤。身上的铠甲更是几乎被血浸透了,眼睛发红、目光发狠,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恶鬼,让次仁斯塔几乎不敢认。

  这位吐蕃贵族出身的公子,何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时候?

  主将尚且如此,后面跟着的将士们就更凄惨了,连阵型都不齐全,一看就是遭遇大战、损兵折将。而且直到现在,很多士兵眼里仍然保持着警惕和紧张的情绪,显然是被打击得不轻。

  次仁斯塔很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对上尚乞心那仿佛下一刻就会拔刀的眼神,又将所有的疑问都咽了回去。

  其实就算不问,他心里也有一些猜测。

  多半是在路上遭遇了唐军的伏击。

  就说今天过来骚扰的唐军数量少了很多……估摸着都跑去伏击尚乞心的军队了。

  但这话当然不可能说出来,于是次仁斯塔只能挑了个无关紧要的话题,他看着士兵们手里扛着的铠甲武器,问道,“这是……?”

  尚乞心回头看了一眼。

  那些自然是玩家死亡之后掉落在原地的装备。

  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不仅让士兵们将散落四周的马匹抓了回来,还命令他们将地上的铠甲和武器带走了。

  其实玩家出门打仗,知道多半会死,穿的都是质量不怎么样的装备,根本没有收集的必要,但尚乞心还是拿走了。

  哪怕能让玩家稍微心疼一下也好。

  这会儿听到次仁斯塔的问题,他就冷声答道,“是战利品。”

  听这语气次仁斯塔就知道,尚乞心现在还是满腹的怒气无处发泄。这就是天兵,就算打赢了,把他们都杀了,也还是让人心里憋屈,对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想再找机会报复回来。

  但要不了多久,尚乞心就会发现,面对那些天兵,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

  ……别问次仁斯塔为什么会知道。

  所以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套话,就主动给尚乞心和他的军队安排了营帐,让他们能好好休息。

  但尚乞心只接受了一半,对他说,“让下头的人去忙吧,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次仁斯塔心头一跳,顿时冒出了不妙的预感。

  或者确切地说,这种不妙的感觉其实一直都存在,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但之前始终是若隐若现,现在却是完全显露了出来。

  他很想拒绝,但很可惜,尚乞心并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

  次仁斯塔只能把人带去了自己的营帐。

  坐下来之后,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好半晌,尚乞心才开口,直接说出了那个最坏的消息,“焉耆城已经失守。”

  尽管次仁斯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正在倒水的手还是剧烈地抖了抖,滚烫的热水就浇在了他的另一只手上,但次仁斯塔恍若未觉,震惊地抬头去看尚乞心,“什么?”

  他这样问,不是没有听清,只是不敢相信。

  所以尚乞心没有再重复一次。

  因为在这件事上,他的糟心程度并不比次仁斯塔好多少。

  “怎么会这样?”次仁斯塔也反应过来了,他放下水壶,用干毛巾将水渍擦去,感受着皮肤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痛,人也终于冷静了一些,问道。

  尚乞心就从论洛丹收到的信说起,将整件事情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尽管尚乞心很不愿意在次仁斯塔这个老对手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们必须要想办法弥补,这种时候,隐瞒毫无意义。否则,下次就只能当着玛本的面说了。

  不过,有一点尚乞心还是没有说。

  那个在关键时刻赶往焉耆城,并且射了自己一箭的女人,他怀疑……那很有可能就是一直只闻其名的郭昕义女,龟兹城现在的主人,也是将天兵召唤到这个世界来的人。

  这只是他在某个时刻冒出来的荒唐的念头,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尚乞心没有说出来。

  当然,也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错过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杀死那个女人,便能釜底抽薪,彻底挽回吐蕃之前在西域所遭受的挫折和败绩。

  只是尚乞心自己却总忍不住会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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