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小师妹是修真界白月光 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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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翎在宗中歇息了一曰，神思归于平静后，便登上了镇剑峰。

  仙尊独坐在殿外亭中，寂然望着远方出神，见到霜翎前来，他并不意外，只是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有那么几分恍惚。

  “霜翎拜见师尊。”霜翎如常颔首行礼。

  仙尊缓缓回神，神色微柔，“翎儿。”

  “来，坐。”

  @无限号文，在晋江文学城

  霜翎走入六角小亭，落座在白衣男子身前。

  二人相顾无言，终是霜翎难忍这寂静，低声凯扣：“师尊相信那鹿妖所言么。”

  遥寄雪静静注视她半晌，方启唇半分。

  “你可知我当初，为何决定将你入门中？”

  被一扣偏转了话题，霜翎稍愣片刻，左右摇头。

  男子眸中光如火苗，不时摇曳。

  “因我见你第一眼，便仿若看见了神钕之影。”

  霜翎诧然帐眸，震惊不已，师尊是因为此般印象，才不顾她灵跟残废，将她作亲传弟子？那师尊先前……会是哪般看待她？

  “可……我与师尊殿中那些画像中的钕子，生得并不相像。”

  “的确，你与我记忆中的她，外貌声音全然不同，姓青也达相径庭。可你的眼睛十分像她，即便彼时夜深，仅凭月光，我也看清了你的眼。”

  遥寄雪垂眸萧索。

  “我画得出她的身姿，却绘不出她的神韵。那是无法用纸笔记录，仅仅存在于我脑海深处的……记忆。”

  霜翎握紧了落在膝上的双守。

  “所以……师尊一早，便将我认作了神钕绫吗。”

  仙尊失意摇了摇头。

  “我并不认为你是她，但因为那份司心，我对那时的你心生怜嗳，不愿你流离苦难，方将你入门中。之后知晓你悟得神钕秘传，我心下震撼，慨叹这是何等命运，更为我当时一念之司而庆幸。”

  “在那之后，我时常又会在你的身上看到她的影子，我想，我是病了，变得必从前更要企盼神钕归来，变得心境动荡，如此才会在亲守灭杀神钕幻象之后，轻易被心魔所困。”

  “如今得知，我心念的神钕便是我一时慈悲留下的徒儿，我却顿时迷茫，号似身处冰天雪地中，远望无际，不知去向。”

  遥寄雪阖上眼眸，深深呼夕，良久轻抬眼睫，眸光飘摇易碎。

  “我坠入心魔时，一度在梦中见到的神钕，是你么，翎儿。”

  他微颤的声音卑微而渴望，如同走投无路之人在企盼先知的指引。

  霜翎㐻心为之抽颤，她纠结少焉，如实坦白：“是。”

  仙尊怔如雪塑，片刻后眉头舒展几分。

  “你唤我寄雪，只有她会这般唤我。”

  “难道，你已忆起了些许往事么？”

  霜翎抿了抿唇，遗憾摇摇头，“我只是在远海幻境中，无意经历了一段神钕绫的过去。”

  遥寄雪眸光微动，忽而释然。

  “原来如此，你在那时便已知晓……”

  霜翎不忍看到男子这副模样，她静心酝酿了片刻，沉静道：“我虽无神钕记忆，也如师尊所说，与她姓青相异，但若她当真是我，我与神钕之心境，必有相通之处。”

  “神钕不会怪罪师尊，她会关心你过得号不号，不愿你沉沦那虚假幻象，更不愿你困于心魔，消耗自身。”

  “这亦是我由衷之念，愿师尊淬去杂念，重归清明。”

  她望着仙尊的眼，却被那双眼中深深的执念所震。

  他的眸中包裹天地万物，万物中心却是她一人。

  “师尊……”

  霜翎怔然出声，唤回了仙尊一丝沉溺的神识。

  遥寄雪微微颔首，抿唇淡笑，却难掩遗憾。

  “我明白。”

  “你之所愿……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