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圣手丙乙

  没等龟厌再说话,丙乙先生便将龟厌的手指塞入他的嘴里,让其含住伤口。

  如此动作竟如行云流水,只看的宋粲目瞪口呆。心道:此翁平时断是没少干这种营生也。

  龟厌含着手指嘴里呜呜有声,眼中噙着泪花望着宋粲。宋粲亦是个无奈。只能抚其肩,口中劝慰:

  “剌就剌了,左右是个皮肉伤……”

  两人正在相互宽慰,却见那邋里邋遢老头,又到那药箱前熟练的砸药磨粉。倒是两人恍惚之时,忽然听到校尉近前道:

  “官人……”宋粲回头,见是校尉带着亲兵躬身。想是那口木箱已经处理妥当,刚想张口询问。却又听校尉冲那不远处磨药粉的老神经病躬身抱拳道:

  “见过丙乙先生。”

  宋粲听罢饶是心下一惊。且望了那校尉指了那疯癫无状,囚首垢面的老头惊异的叫了一声:

  “他是丙乙?”

  这边惊奇还没得到解释,倒是见那邋遢老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权作回礼。

  如此倒是让那宋粲瞠目,那丙乙先生倒是家中的常客。亦是从小就看着他长大,倒是这丙乙先生话少,便是与他不亲不近。若说眼下这囚首垢面,形如乞丐,痴猛蔫傻的老头说是丙乙?倒是打死他也是个不信。

  且看那校尉道:

  “他,他,他?”

  都是一家人,这校尉怎的能认得出这老头便是丙乙先生?

  咦?这这话说的,那宋粲且没让这疯子老头从小就被当作会喘气大体老师的惨痛经历!

  校尉不然,且被他那亲生的爹拉来,那针扎药灌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这把老骨头?即便是化成一撮灰,那校尉也能认得出是他!说来便是一把的辛酸泪啊!

  那校尉见自家这官人语无伦次,便给了宋粲一个惊异的表情。那表情放佛在说:卧槽!不会吧?就他?你能不认识?一天恨不得来咱家七八遍!你会不认识?

  倒是转念一想,也对哈。还是离远些的好,省的两个医生聊得兴起,倒是个谁也不服谁,且拿了自家儿子扎针试药。此时这儿子便不是儿子了,倒是一个现成的会喘气的大体老师啊。再搭上这疯子?两人一旦探讨起来,那是一个逮着哪个是哪个!想跑都难!

  那宋粲、校尉是年龄小而不是傻,这玩意尽管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也知道药是苦的,泪是咸的,真皮真肉的挨针扎,那是真的会很疼的!

  于是乎,这小哥俩见那丙乙来,那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然,宋粲能跑的脱,校尉且是一个躲不了。倒不是那宋粲腿脚麻利,且是全凭了校尉那舍生取义的爹。

  便是藏了那宋粲,却将自家的儿子拎了耳朵送将上去。

  从小便被如此对待,那校尉倒是和这丙乙先生熟的不能再熟了,谁叫他这儿子是亲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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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那宋粲不认得这家中常客也是个正常。

  心下如此想来,但是嘴里且不敢如此说来,然依旧躬身回道:

  “丙乙先生乃老主子请来助官人瞧病的。早先到营中寻找,着我见了信便带来见过官人。”

  说罢,自怀里掏出一封信递上。

  这一番言语倒是说的一个心平气和,但龟厌听罢倒是不心平气和了。望那校尉愤然道:

  “却不早说,害的我平白挨了这老泼货一刀?”

  那校尉听了他这抱怨,也是个摊手缩脖。心道:挨刀?那是你的荣幸,那是苦了你一个,幸福好多人!此为,乃积德行善!你还委屈上了?你看看我?

  宋粲且不理两人长虫乌龟打架,干那绕脖子的事。虽心下埋怨那校尉,便无奈的抖了那信纸道:

  “何不早些拿出?”那校尉见主家生气,倒是心下惴惴,且小声愧意道:

  “适才匆忙,便是忘了。”

  两人说话,那龟厌倒是个不依不饶,且拉了宋粲举了那受伤的两手,担心的道:

  “诶?我这是不是就算了?”见那宋粲不理他,便凑到近前抵面叫屈:

  “看看,看看!这还不值两只肘子麽?”还未说完,便又见指尖血出,遂又拿嘴含了去。口中依旧一个伊伊呜呜。

  这吵嚷的让宋粲看不得那信,望了身边校尉赌气道:

  “寻些个受用与他。省的这厮饿鬼投胎般的缠我。”

  校尉躬身领命,却见那龟厌嘴含手指,努力吮之,便心下奇怪问道:

  “咦?龟道长自啖也?想是饿惨了。”

  龟厌听那校尉如此唤他,心下甚为恼怒,一是忍挫不过便松了口道:

  “你才姓龟,道爷姓刘……”刚说到这,却又见血流出,慌忙用嘴含住。

  那校尉看罢,顿时眼露欣喜道:

  “啊,恭喜道爷,贺喜道爷,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那龟厌指塞口,不得言语。

  听闻校尉所言且有揶揄之态,倒也不敢张嘴回他。只得鼻子里闷哼了一声,以示生气。且将那一腔鼻涕喷出泡泡。

  校尉见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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