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74

冬,圣火教...红衣...”王勇念出前几字后突然噤声,喉结剧烈滚动。朱载堃的瞳孔猛地收缩,圣火教这个名字如惊雷炸响。数月前,东南沿海便流传着邪教私铸兵器的传闻,可谁能想到,这神秘组织竟与登州水师、孔氏商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海风突然变得刺骨,舱外传来铁器碰撞声。朱载堃迅速将账本卷起,却见王勇已拔刀挡在门前:“大人,孔家的人混在倭寇里攻进来了!”话音未落,箭矢破空声骤响,一支白羽箭擦着朱载堃耳畔钉入木柱,箭尾赫然绑着染血的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火焰图腾。

  “他们果然坐不住了。”朱载堃冷笑,将账本塞进夹层,“传令各船,重点盯防悬挂玄色灯笼的商船。”他握紧腰间火折子,想起老渔民说过鲸油遇明火会燃出蓝焰——或许这诡异的特性,正是破解敌船伪装的关键。

  战船破浪驶出港口时,海面上已是一片火海。倭寇的快船借着夜色逼近,船头火把将海水染成血色。朱载堃站在了望台上,手持鲸油浸透的布条,突然点燃掷向最近的敌船。蓝焰如毒蛇般顺着船帆攀爬,在烈焰中,原本漆成黑红的船身竟渐渐浮现出火焰图腾,正是圣火教的标记!

  “开火!”朱载堃的吼声穿透硝烟。明军火炮齐鸣,被蓝焰照亮的敌船纷纷炸裂。混乱中,一艘装饰华丽的大帆船突然调转船头,船楼窗口闪过孔氏商队二公子孔砚的身影。朱载堃瞳孔骤缩,立刻命人驾小艇追击。

  当朱载堃跃上敌船甲板时,孔砚正将一摞账本投入火盆。朱载堃飞扑过去,却见火焰中腾起的灰烬上,竟也泛着蓝红交织的微光。“朱百户真是好手段。”孔砚抚掌大笑,腰间突然甩出链刃,“可惜,你永远也解不开圣火教的终极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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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刃裹挟着寒光袭来,朱载堃侧身避开,刀刃削断对方束发的玉冠。散落的长发间,孔砚额角赫然纹着红色火焰刺青。激战正酣时,王勇带着亲兵破舱而入,却在看到孔砚刺青的瞬间脸色剧变:“大人小心!他是圣火教红衣使者!”

  朱载堃的佩刀与链刃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地上的鲸油残迹上。刹那间,蓝火轰燃,将孔砚困在火圈中央。趁其慌乱,朱载堃甩出绳索缠住对方手腕,猛地一拽将人扑倒。就在此时,孔砚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血水喷向账本残页。诡异的是,接触鲜血的纸张竟发出滋滋声响,红字与蓝痕同时扭曲变形,化作一团妖异的紫色火焰。

  “想毁证?晚了!”朱载堃扯开衣襟,露出贴身收藏的半页账本——那是方才冒险从火盆中抢出的。在蓝红交织的密文下方,一行蝇头小字若隐若现:“威海卫地窖,红衣令,八月十五...”

  海风卷着硝烟呼啸而过,朱载堃望着远处渐渐熄灭的战火,手中的账本还残留着鲸油的温热。这场用鲸脂照亮的秘密,不仅揭开了走私案的黑幕,更牵出了一个蛰伏多年的邪教组织。而那尚未完全显现的红色密文,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正藏在威海卫的某个暗处,等待着他去破解。

  焰中真章

  海风裹挟着硫磺的刺鼻气息掠过釜山港,朱载堃盯着案头账本上那抹若隐若现的猩红,指节捏得发白。鲸油灯在他手边明明灭灭,跳动的火苗舔舐过纸面,却只让蓝色字迹愈发清晰,藏在深处的红色密文依旧如雾里看花,在纸页纤维间时隐时现。

  “大人,巡抚衙门的加急文书......”王勇推门而入,话音戛然而止。他看着朱载堃苍白的脸色和案头焦黑的试验残片——那些被反复灼烧的宣纸上,除了扭曲的碳化痕迹,再无任何突破。

  朱载堃突然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木椅。三日前海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炸开:倭寇战船甲板上腾起的诡异火焰,士兵们投掷的赤色陶罐炸开时,空气扭曲成骇人的热浪。“焙烙玉!”他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倭人从哪得来的西域火器?”

  王勇愣在原地:“大人说的可是......”

  “备马!”朱载堃抓起披风冲向舱外,寒风吹得他踉跄半步,“我们去战场遗址!”

  残阳如血,将海滩染成暗红色。朱载堃踩着满地碎木与焦骨,目光扫过沙地上凝固的蜡状物质——那是焙烙玉爆炸后残留的痕迹,此刻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他蹲下身,指尖触到一处凹陷,里面还嵌着半枚破碎的陶片,边缘沾着暗赤色的膏体。

  “取火折子。”他头也不抬。王勇将火折子递过去时,发现朱载堃的手在微微发抖。火苗凑近陶片的瞬间,暗红色膏体骤然腾起幽蓝火焰,温度之高竟将朱载堃的眉毛燎去半截。

  “就是这个!”朱载堃不顾灼伤,抓起陶片冲向岸边的临时营帐。他将账本小心翼翼地平铺在石案上,把焙烙玉残片碾碎成粉,均匀地洒在纸面。颤抖的手举起火折子,火苗接触粉末的刹那,整个营帐被刺目的红光吞噬。

  “大人小心!”王勇扑过去想要阻拦,却见朱载堃纹丝不动,双目圆睁盯着账本。在烈焰中,纸张竟未燃烧,那些蛰伏的红色密文如同苏醒的赤蛇,在高温中疯狂扭动、舒展,最终凝成工整的小楷:“红衣令出,威海卫密库,八月十五,圣火重燃。”

  “果然!”朱载堃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解脱与后怕。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方才吸入的焙烙玉粉尘呛得他眼眶发红。王勇连忙递上水囊,却见朱载堃指着最后一行字,声音沙哑:“八月十五...还有三日。他们要在中秋夜......”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三名黑衣骑手闯入营地,为首之人甩出一封火漆印信:“朱百户,巡抚大人急召!威海卫传来消息,孔氏商队的货船正在连夜靠岸!”

  朱载堃展开信笺,目光扫过潦草的字迹,心中猛地一沉。威海卫守备参将的密报显示,港口地窖近日异动频繁,更有数百流民打扮的人混入城中。他握紧账本,对王勇道:“立刻集结精锐,我们连夜赶往威海卫。记得带上所有焙烙玉残片——这东西,或许能让红衣教的阴谋彻底曝光。”

  夜幕笼罩下的威海卫城,城门紧闭。朱载堃等人绕城而行,在北角一处废弃的渔村发现了线索。腐烂的渔网下,隐约露出半截赤色布条,上面用朱砂画着火焰图腾。“从这里挖。”朱载堃拔出佩刀,刀刃插入冻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随着泥土翻飞,暗门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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