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645
的火器图纸,却被叛徒出卖。千羽冒死突围,将半块玉佩塞进赵莽手中:"裴云琅...他是..."话未说完,利箭穿透她的胸膛。赵莽这才发现,军器局的图纸早已不翼而飞。
阿鹤曾在临终前暗示过玉佩的秘密。当时她浑身是血,却强撑着在纸上画出玉佩的模样:"完整的硫纹玉佩,是打开倭人火器密室的钥匙..."她的笔迹越来越淡,"裴云琅...他一直在骗我们..."
"赵指挥!敌舰侧翼炮火凶猛,城墙快撑不住了!"副将的嘶吼将赵莽拉回现实。他望向城头,砖石在炮火中纷飞,士兵们用血肉之躯填补着缺口。裴云琅的旗舰上,黑铁火炮已经开始转动,炮口泛着诡异的蓝光——正是用活人血祭的噬心炮。
赵莽握紧玉佩残片,突然想起徐承业临终前的话:"双层铸炮术...不仅能增强威力,还能...抵御邪术..."他转头对传令兵大喊:"通知火炮营,用双层铸炮术装填!把糯米、朱砂混进火药!"
就在这时,裴云琅的声音借着扩音竹筒传来:"赵莽,别做无谓的抵抗了!你以为凭那些改良火药就能赢?"他把玩着玉佩,"告诉你个秘密,千羽和阿鹤,都是我亲手安排的棋子。她们的死,不过是为了让你更相信那些'珍贵'的情报。"
赵莽只觉眼前一阵发黑,怒火冲上头顶。但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他望向裴云琅腰间的玉佩,突然发现黑龙旗上的暗纹,竟与玉佩上的硫纹一模一样。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成形。
"陈三炮!"赵莽叫来副将,"带一队人从暗道出海,绕到敌舰后方。看到黑龙旗就用火箭射!"他又转向另一名士兵,"去把徐老爷子留下的《火铳谱》残卷拿来!"
夜幕中,陈三炮带着敢死队悄然出发。赵莽则在城头紧张地等待着。裴云琅显然察觉到了异常,开始指挥战船收缩包围圈。噬心炮发出刺耳的轰鸣,城墙轰然倒塌,碎石飞溅中,赵莽看到了裴云琅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后方突然传来喊杀声。陈三炮的船队如鬼魅般出现,火箭齐发,黑龙旗瞬间被火焰吞没。裴云琅脸色大变,急忙下令反击。赵莽抓住时机,大喊:"开炮!"改良后的虎蹲炮发出震天怒吼,炮弹拖着青白色的尾焰,直取裴云琅的旗舰。
裴云琅慌乱中启动噬心炮,却发现炮膛里的符文突然黯淡无光。赵莽这才明白,徐承业的双层铸炮术不仅增强了火炮威力,更关键的是,内层火药中混入的糯米和朱砂,竟能克制噬心炮的邪术。
战斗进入最后的白热化。赵莽亲自带队登上裴云琅的旗舰。甲板上,鲜血混着海水四处流淌。裴云琅握着佩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怎么知道黑龙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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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爷子临终前,在《火铳谱》残卷里留下了线索。"赵莽举起玉佩残片,"黑龙旗上的硫纹,与玉佩相连,是启动噬心炮的关键。但你忘了,千羽和阿鹤给我的,不只是情报,还有对你的仇恨。"
剑光交错,火花四溅。裴云琅虽然武艺高强,但在愤怒的赵莽面前,渐渐落了下风。当赵莽的剑刺穿他的胸膛时,裴云琅手中的玉佩掉落在地,摔成两半。赵莽捡起玉佩,将其与残片拼合,内侧完整的樱花图案下,竟刻着倭人火器密室的地图。
黎明的曙光终于刺破黑暗。赵莽站在残破的船头,望着渐渐散去的硝烟。海风卷起他染血的披风,远处,宁远城头的战旗依然在飘扬。他将玉佩贴身收好,心中默默发誓:千羽、阿鹤、徐老爷子,你们的仇报了,但守护家国的路,还远没有结束。
晨光中,赵莽握紧了腰间的铸铁锤。他知道,这只是漫长抗倭路上的一场胜利,还有更多的挑战在前方。但只要怀着对故土的热爱,对正义的执着,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守护家园的决心。
海浪拍打着船舷,带走了战场上的血迹。新的一天开始了,而赵莽和他的兄弟们,将继续为这片土地而战。
朱砂樱痕与血火黎明
海风裹挟着咸腥的硫磺味扑面而来,赵莽的耳畔突然响起阿鹤临终前的声音。三年前那个炼狱般的夜晚,她被倭寇铁链拖向熊熊火海,却仍奋力比划着口型:"萨摩藩主...书房...第三块砖..."此刻,月光下倭寇主舰甲板上堆放的樱花纹木箱正在渗出墨绿色液体,那是用活人鲜血浸泡的邪恶硫磺,正是噬心炮的关键原料。
"传令下去,集中火力轰击旗舰!"赵莽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用朱砂绘制的樱花印记。那是仿照阿鹤锁骨处刺青所画,每当心跳加速,朱砂便会渗入肌理,带来细微的刺痛,仿佛故人在血脉中低语。他握紧腰间的铸铁锤,锤柄上徐承业刻下的"守"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明军的虎蹲炮齐声轰鸣,改良火药燃烧时特有的青芒划破夜空。赵莽看着炮弹精准命中敌舰桅杆,燃烧的帆布如血色羽翼坠落,却见裴云琅不慌不忙地掀开樱花纹木箱,将浸透鲜血的硫磺填入噬心炮膛。炮口骤然喷出幽蓝火焰,宁远城头的箭楼瞬间化为齑粉,砖石混着血肉的碎屑如暴雨般落下。
"装填双倍火药!"赵莽嘶吼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千羽临终前塞来的硫纹玉佩残片,内侧半朵樱花与阿鹤的刺青严丝合缝——原来萨摩藩主书房下,藏着能克制噬心炮的上古火铳图谱。而此刻裴云琅腰间的完整玉佩正泛着妖异红光,与他指挥的黑铁巨炮形成诡异共鸣。
突然,三艘倭寇快船如鬼魅般绕到明军侧翼,船头的九鬼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赵莽举着望远镜的手猛地一颤——甲板上站着的黑衣武士,腰间都别着刻有樱花纹的竹筒,正是三年前突袭军器局的同一批杀手。记忆如潮水涌来:阿鹤被铁链拖走时,脖颈间飞溅的血珠,恰好落在竹筒的樱花纹上。
"陈三炮!带敢死队堵住侧翼!"赵莽将半块玉佩按在胸口,冰凉的玉质让他瞬间冷静。他忽然想起徐承业在《火铳谱》残卷里用密语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