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锦衣卫356

追踪,最终停在一栋破旧的葡式建筑前。

  推开门的刹那,消毒水混着肉桂香气扑面而来。地下室的灯光亮起,数百个培养皿整齐排列,每个里面都浸泡着泛着黄铜锈的手掌,虎口处的齿轮莲花刺青在液体中微微颤动。更远处的操作台上,新鲜出炉的葡式蛋挞正冒着热气,烤箱旁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比正常时间快了三天。

  "欢迎来到时空烘焙坊。"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蛋挞刀还滴着银色液体,"葡韵轩的秘方,不过是打开维度裂缝的引子。"他掀开实验布,下面躺着具与运河男尸穿着同款西装的躯体,皮肤表面的锈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当金属锈蚀完成,他就能带着钥匙,回到三天前的大陆..."

  江砚的解剖刀已经出鞘,叶知秋却注意到操作台角落的笔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1943年的记录赫然在目:"用葡式蛋挞的热量维持时空锚点,青铜锈作为维度稳定剂..."她突然想起死者胃里残留的蛋挞,那些温热的内馅,或许根本不是食物,而是某种维持时空错位的燃料。

  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培养皿中的手掌同时攥紧。面具男人将蛋挞刀刺入自己掌心,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银色的汞合金:"你们以为能阻止熵变?每一个带着锈纹的蛋挞,都是打开龙枢的钥匙..."他的身体开始扭曲成齿轮状,而烤箱里新一批蛋挞,正在发出诡异的心跳声。

  解剖室的冷光灯在江砚眼前晃出重影,她第三次将手术刀刺入死者肝脏时,金属器械触到了异常的阻力。本该软烂的组织竟如陈年腊肉般坚韧,切面渗出的不是暗红血液,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银色黏液。

  "江法医,CT扫描结果出来了。"实习警员小吴的声音带着颤抖,将平板电脑递过来,"内脏的腐烂程度...比表皮早了至少48小时。"屏幕上,肺部组织已经呈现黑色霉变,而死者脸颊的皮肤还保持着新鲜尸体的弹性,甚至能隐约看到未消退的红晕。

  江砚的后颈泛起寒意。她调出第一次尸检时拍摄的照片——三天前,死者表皮的黄铜锈还只覆盖了手掌,如今却已经蔓延到了肘部,锈蚀的速度与内脏的腐败进度完全相悖。更诡异的是,冷藏柜里的尸体本应减缓腐化,可此刻那些银色黏液正在解剖台上蠕动,在金属表面蚀出细密的孔洞。

  "联系沈砚秋。"江砚扯下染血的手套,"告诉她,我们遇到的不是普通尸体,而是..."话未说完,实验室的灯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她看见冷藏柜的玻璃映出骇人的景象——死者正坐在解剖台上,空洞的眼窝直勾勾盯着自己,黄铜锈沿着脖颈向上攀爬,在喉结处凝成齿轮状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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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叫声划破寂静,小吴跌坐在地。江砚摸到身后的骨锯,金属器械却在触碰到尸体的刹那发出蜂鸣。死者缓缓转头,张开的嘴里涌出银色汞流,那些液体在空中聚合成字:"熵增...逆转..."

  防爆门突然被撞开,三个穿防化服的人举着特制枪械冲进来。为首者掀开面罩,露出半张机械义脸:"守誓人?来得正好。"他的电子眼扫过尸体,瞳孔里跳出红色数据流,"这是时空错位的产物,必须在它完全逆向腐化前销毁。"

  江砚将骨锯横在胸前:"你们知道时间悖论?"她想起沈砚秋说过的明代水官密卷,里面记载着"逆时咒印"的禁忌之术,"死者的内脏先腐,表皮后锈,是因为时间在他体内产生了逆流。"她指向尸体逐渐透明的脚掌,那里的皮肤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如果不阻止,这种逆向腐败会像病毒一样扩散到整个时空。"

  防化服男人的机械臂突然变形,伸出的枪管对准尸体:"我们的任务就是清除异常。"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江砚扑过去将尸体推向一旁。子弹击中墙面,溅起的火花里竟浮现出微型星图,与沈砚秋的青铜罗盘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实验室开始震动,冷藏柜里的其他尸体也开始出现逆向腐化。江砚抓起死者遗留的西装,在内衬夹层摸到一枚齿轮状的金属片——上面的莲花纹路正在吸收周围的银色黏液,绽放出诡异的光芒。她突然明白,这具尸体不是受害者,而是用来承载时空错位的容器,那些提前腐烂的内脏,正是为了给逆向时间流腾出空间。

  "小吴,把所有数据上传云端!"江砚将金属片塞进口袋,"通知沈砚秋,明代水官的逆时咒印...可能已经被重启了。"解剖室的天花板开始剥落,露出上方扭曲的时空褶皱,而那具尸体的嘴角,竟缓缓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第三章:醋蒸显影

  锈纹密卷

  解剖室的排风扇发出刺耳的嗡鸣,江砚盯着古籍中泛黄的"醋蒸法"记载,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父亲遗留的青铜手术刀。窗外暴雨如注,雨水拍打着玻璃,将运河水面的暗红倒影晕染得支离破碎。三天前从死者西装内袋找到的半块青铜密钥,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表面的齿轮纹路与死者虎口的刺青完美契合。

  "江法医,特制木匣准备好了。"实习警员小吴抱着浸透米醋的棉麻布卷,口罩上方的眼睛满是不安,"但这种中世纪的验尸方法...真的能行吗?"

  江砚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冷藏柜里的尸体上。经过三天的逆向腐化,死者的皮肤已呈现半透明状,皮下的银色血管如同活物般蠕动,而手掌的黄铜锈却诡异地消退了大半。她想起沈砚秋说过的话:"明代水官的秘术往往藏在看似荒诞的仪式里。"

  木匣被缓缓推入蒸汽室,江砚将调配好的陈年米醋倒入铜制蒸锅中。当第一缕带着酸味的蒸汽升腾而起时,她仿佛听见了古老咒语的呢喃。死者的身体在高温中微微抽搐,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水珠,那些水珠滚落的轨迹,竟在木匣内壁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符文。

  "快看!"小吴突然指着尸体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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