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听说那个秦筝筝是父母双亡的孤女,顾二公子特意在京城为她置宅,又让她认了令国公麾下的一位秦姓将军作义父义母,给她当娘家依靠,啧,真是事事都安排妥当,生怕委屈了他的心上人。”
“哎,我都替郑家小姐不值,你说她以后可怎么过啊……”
沈令月走在后面默默听着,看来大家都对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门儿清啊。
来到国公府大门口,左边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接亲回来的顾源,身后跟着花轿和长长的队伍,十分热闹气派。
右边过来的则是郑家的花轿,只有打头的喜婆和跟在花轿旁边的两个丫鬟,送亲队伍稀稀拉拉的,跟对面一比,越发显得冷清又寒酸。
进了门,跨火盆,拜天地。
顾源和秦筝筝牵着大红花,隔着盖头仿佛都挡不住的情意绵绵。
而另一边和郑纯筠拜堂的,则是一只系着红绸的大公鸡。
郑纯筠手上还抱着世子顾凛的牌位。
站在四周观礼的宾客,只觉得今天这场喜宴说不出的诡异古怪,连祝福的笑容都带了几分别扭。
这场宴会来的值啊,接下来三个月都不愁和人聊天没话题了。
终于熬到仪式结束,新娘送入洞房,可以开席了。
吃到一半,沈令月找借口离席,悄悄退出人群,往后院溜了过去。
四下无人,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这是燕宜回忆梦境画出来的令国公府地图,她找准方位,直奔郑纯筠的新房。
她动作十分小心,拿出打游戏的架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避开路上的丫鬟婆子,顺利来到新房外。
窗户半开着,她看到郑纯筠端坐在床边,头上还盖着盖头。
“小姐,二公子先去了那边房里,应该很快就能过来了。”
郑纯筠的丫鬟忍着泪意,强作镇定地安慰她。
盖头下传来郑纯筠无波无澜的声音,“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丫鬟离开后,房里只剩下郑纯筠自己。
沈令月绕到后窗,这里似乎是隔出来用作盥洗的小间,她翻窗户爬了进去,四下打量,最后把信塞到了放换洗衣裳的箱子里。
今晚顾源不会过来,晚上郑纯筠肯定要卸妆洗澡,到时候她就能看见了。
搞定!
沈令月不敢耽搁,又从窗户翻了出去,很小心地没有弄出动静。
她沿着原路打算回到宴席上,一扭头忽然发现对面走来两个管事妈妈,神色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令月一惊,连忙闪身躲到路旁的花丛后面。
管事妈妈越走越近,隔着花丛,隐约能听到二人低低交谈。
“那可是御赐之物……赶紧趁着没人发现找回来……否则全家都要吃挂落……”
什么御赐之物?难道是贵妃娘娘赐的玉如意丢了?
沈令月不知道还有这段剧情,她和燕宜都没看见啊。
但很快,园子里又来了不少人,甚至还有外院的侍卫,四下散开,一副要彻底搜查的架势。
沈令月不由紧张起来,这下想要顺利回去就难了。
幸好她还有燕宜画的地图,一边躲着侍卫,一边来到一处僻静的假山中,见到一个洞口就钻了进去。
先在这里躲一会儿,等到侍卫都走了再假装迷路回到宴席上……
沈令月摸黑往里走了一段,双手正向前摸索,忽然摸到一个又硬又软的大号物体。
什么玩意儿?!
她吓得差点尖叫出声,过去二十年看过的所有鬼故事瞬间涌上心头。
“嘘——”
一双带着温度的大手捂住她的口鼻,耳边传来男人带着警告的低沉嗓音。
“别乱动,否则就杀人灭口。”
沈令月还保持着双手朝前的姿势,闻言下意识又摸了两把。
呃……怪不得又软又硬的,原来是胸肌啊哈哈哈……
沉默。
两个人都沉默了。
男人似乎有些气急败坏,“说了让你别乱摸——”
下一秒,一个硬硬的东西抵上他腰侧。
沈令月不知何时拔下了发簪,尖尖的簪头刺入衣料,随时都能再进一步。
男人慢慢松开手,身体微僵,“咳,有话好好说。”
沈令月已经冷静下来,她手很稳,稳稳地握着簪子,一言不发,只静静听着外面侍卫搜查的动静。
直到人声和脚步声渐渐远去,又等了一会儿,她才低声威胁:“今天你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你,听懂了吗?”
男人很配合,“没问题。”
沈令月又拧了他一下,“转过身去,数一百个数之后再出来。”
男人依言慢慢转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