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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陆灼年刚刚焦急的眼神,觉得对方既然如此关心自己,他也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陆灼年能为他挺身而出,他也应该投桃报李,这才是有来有回。

  于是,陈则眠下定决心般地说:“就是治好啊。”

  陆灼年顿了顿:“要是治不好呢。”

  陈则眠飞快地看了陆灼年一眼:“你要是接受不了别人,那我就一直陪你治,你需求别升级那么快,行不行。”

  闻言,陆灼年微不可察地怔忪片刻。

  这句话包含的信息量不大,但背后的深意耐人寻味。

  漫长的迷雾中,陆灼年终于找到些许线索,隐约窥见了自己在陈则眠心中的位置非同一般。

  陈则眠本来也不是什么言出必行的人,说话不算话是常有的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把话说绝,明明看片子都能把自己看吐,却也没有直接对这件事说‘不可以’,而是说‘别太快’。

  陆灼年眼眸微垂:“陈则眠,我不要别人。”

  陈则眠低下头,说:“那也行吧。”

  陆灼年声音很轻,问他:“什么叫也行。”

  陈则眠含混道:“如果真到了其他方式都满足不了你的那天,就只能这样了。”

  陆灼年睫稍轻轻一动:“那天是哪天?”

  陈则眠忍不住推了陆灼年一把:“我说了还有其他方式!你不要满脑子都想着做,我接受也需要时间的好吗。”

  陆灼年又把眼睛低了下去:“没关系,权力都在你手上,你要是真的接受不了,不做也可以。”

  陈则眠:“做不是重点,重点是要循序渐进地调节你的需求。”

  陆灼年问:“怎么调?”

  陈则眠也不知道怎么调,这本来就是他为了拖延现编的:“反正就是不能现在做,要医生都说了你的需求会逐渐升级,是现在就做完了,下次还拿什么满足你。”

  陆灼年说:“我也没有那么不知足。”

  陈则眠轻咳道:“我不是不跟你做,但是要缓做、慢做,有计划、有策略地做。等有时间,咱们可以碰一个诊疗计划出来。”

  陆灼年思索几秒:“在决定诊疗计划之前,我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陈则眠:“你说。”

  陆灼年沉默半晌,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感觉到了。”

  陈则眠端着茶看过来:“感觉到什么?”

  陆灼年言简意赅:“感觉到我对你有意思。”

  陈则眠手指陡然一松,茶杯‘吧唧’一声落入水面,缓缓沉入池底。

  他震惊地看着陆灼年,恍惚片刻,失语道:“你说什么?”

  陆灼年用极为笃定的语气说:“你不懂吗。”

  陈则眠眼神放空了一瞬:“不太确定,你能展开说说吗?”

  陆灼年不答反问:“你对我有意思吗?”

  陈则眠没经任何思考,脱口而出:“没有,不可能有,怎么能有?我们是好兄弟!”

  陆灼年忽地笑了,说:“你看你明知道‘有意思’代表什么,陈则眠。”

  陈则眠好像是明白了,但更多的是不明白。

  陆灼年为什么会对他有意思呢?

  难道是满意他治病的手法?

  那种超乎寻常的愉悦和爽快,确实很抗拒绝,陆灼年作为一个性瘾患者,会觉得那事儿有意思也很正常。

  陈则眠试探着问:“你是觉得和我互助有意思吗?”

  陆灼年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说:“我是对你这个人有意思,和治病、互助都没关系。”

  听到这话,陈则眠的心陡然悬起。

  他又想逃了。

  如果他穿的是棉服,现在脑袋应该已经扎进了衣领里,如果他穿的是卫衣,也可以把帽子扣起来盖住脑袋。

  可惜他现在正在泡温泉,上身什么都没穿,不能用衣服把自己挡起来,只能又开始往水里藏。

  “沉进水里就能逃掉了吗?”陆灼年拉住了陈则眠的胳膊:“你又不会游泳。”

  陆灼年知道陈则眠会回避,但他既然决定说了,就不会有始无终。

  今天或许不是一个好时机。

  但对于向陈则眠表白这件事情,无论准备得再充分,都很难做到游刃有余。

  可陈则眠想要帮他治病的态度太坚决了,甚至不惜用自己吃药来威胁他,这份感情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兄弟情义。

  叶宸是他的好兄弟,萧可颂也是他的好兄弟,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是能够相互信任与托付的生死之交,但也没有谁会为了他帮治病,而以自己做药。

  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以服用帕罗西汀来威胁陆灼年不许滥用药物。

  况且陈则眠在明确表示对男性之间性行为的厌恶之后,仍愿意帮他治病,所提要求也并非全然拒绝,只是说升级太快。

  陈则眠作为一个天然的直男,从来没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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